只手指,放在颏下。
上官无嫣怔怔,随即眨两下右眼,又低下头去,楚瀚也转身离去。他刚才说乃是盗贼之间黑话;三家村孩子从五六岁起,便对种种黑话熟背如流,彼此间往往以黑话对答。楚瀚这两句话意思是:“三刻钟后,会设法救你出来,你自行逃脱。”放在下颏手指则询问她有否受伤。上官无嫣自然听看就懂,眨两下右眼便表示:“可以。切照计进行。”
楚瀚绕到茶馆之后马厩,趁马夫们出去抽水烟时,悄悄溜进马厩,将马匹缰绳松开。他在其中匹性子特别,bao躁马儿耳朵里塞入根线香,点燃之后,便转到茶馆之前。他混在其他街头儿童小厮当中,蹲在茶馆外对众锦衣卫和囚车中女钦犯东张西望,指指点点。不多时,茶馆后果然传出马嘶人喊之声,楚瀚趁乱大声喊道:“有人偷马,有人偷马哪!”
王大富大惊失色,又急又怒,立即起身往茶馆后奔去,对手下大喝道:“还呆着做什?快去抓偷马贼哪!”茶馆中众差办衙役、京城侍卫为讨好他全数离座,跟着往后奔去。
原来楚瀚在跟踪众锦衣卫数日间,偷听见众人对话,探知这王大富不久前才以重金买下匹金花轻蹄宝马,疼爱非常,因这回出来办事情容易,特别骑这宝马出来炫耀。这时王大富听到有人偷马,果然立即将钦犯置诸脑后,心只顾着保护爱马,冲到后面去抓偷马贼。
楚瀚见十多个锦衣卫和茶客都已涌出茶馆,往馆后马厩奔去,只有角落那两个宦官仍旧坐着没动,也没有转头张望。他知道现在正是下手最好时机,趁着混乱之际,欺近囚车,掏出小刀割断囚车门上皮索,又取出前夜从王大富身上偷来钥匙,打开上官无嫣头上枷锁,将她拉出囚车。
楚瀚在众目睽睽之下救出囚犯,旁观百姓和闲人竟都鸦雀无声,无人干预拦阻,也无人出声叫破。显然锦衣卫近年来到处罗织罪名、冤枉无辜,声名狼藉,积累民怨极深,因此没人确信牢车中这年轻女钦犯当真犯什罪,见到有人出手相救,也都觉得理所当然。
不巧这时有个心升官发财小兵在旁见到,登时大呼小叫起来:“钦犯逃跑,钦犯逃跑!”
众锦衣卫听见呼唤,这才纷纷奔回茶馆探视,但此时上官无嫣早已如烟般飘上屋檐,转眼便消失无踪,楚瀚也早已没入人群。那小官兵腔忠君报国热血,竟然盯住出手救人楚瀚,穿过人群,冲上前拽住楚瀚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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