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时候,总觉得遗憾。”
怀姣愣愣,然后说声“哦”。
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他垂下头,手指浸入脚边冰冷溪水中,山上隐约传来长辈吆喝声,像是在通知怀擎他们,可以开始点燃鞭炮。
“你又从来不对笑,怎会知道?”
“你总惹,为什要笑。”
“以后不惹你。”
沈承遇认真跟他保证:“以后都不惹你。”
怀姣才不会相信他话,他蹲在小溪边,安静半刻后,突然,朝沈承遇问出句:“你为什会来这里啊?”
怀姣比他还怕,早就躲在怀擎后面去,只露出两只眼睛慌张看着他们。
后面见怀州还是哭,又怕被大人骂,怀擎就在旁边出主意,让怀姣抱抱他们、亲亲他们,他们就不哭。
怀姣于是就做出副哥哥样子,抱着他们亲两口脸蛋。
怀州手指上还吊着螃蟹,指尖都被夹紫,但是被怀姣亲居然真就不哭,直搂着怀姣不愿意撒手。
最后他们翻螃蟹,都要用荷叶包着,带回去让爷爷给他们炸来吃。
——
“先者长辞,后生齐聚;百零八者,族家长荫;往者无憾,来者无忧……”
“长孙怀姣,佳质纯心,无病无灾,逢凶化吉……”
……
怀擎和怀州拿着打火机,小跑下山。
眼前情境中,怀姣所问,分明应该是在问他……为什会陪着自己来到乡下。
可沈承遇却好像真正听懂般,低声回句:“不知道。”
沈承遇也说不清楚。
很多事情都莫名其妙,难以说出理由。
但他看着怀姣,第次控制不住,犹豫着说:“不知道为什…”
怀州还要把那只炸得金灿灿、夹住他手大螃蟹让给怀姣。
后来他们有经验,才知道被螃蟹夹之后不用小堂哥亲,只用把手放回水里,就能让螃蟹松开。
怀姣想到这些,又忍不住笑。
“原来你有酒窝啊……”沈承遇在旁边愣半秒,下意识说句。
怀姣赶紧抿住嘴巴,皱眉说:“这都不知道……”
天还没有完全亮,怀姣让叔叔们提前赶走,让他带着沈承遇躲开会儿炮仗。
怀姣和沈承遇为避开,只能摸黑走后山另条小路。
小路往下,连接是条快要干涸小溪。
以前怀姣和怀擎他们,最爱来这里翻螃蟹。
溪里石头搬开,水还浑着时候就要伸手进去摸。怀姣怕被螃蟹夹,就只能蹲在旁看怀擎他们翻,有次怀州手被大螃蟹夹住,甩也甩不掉,痛得哇哇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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