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呼延云有点发懵,“说错什吗?”
“想,你还不是位父亲,对吗?”夏祝辉说。
呼延云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还没结婚呢。”
“所以,你才能说出刚才那种话。”夏祝辉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示意下呼延云,呼延云表示不抽,夏祝辉于是点根,叼在嘴里,跷起二郎腿,把自己笼罩在袅袅升起烟雾中:“困,提提神儿……你问完吧?问完,好,那随便闲扯两句,和段新迎样,有个女儿,今年快上小学,三年前段明媚死时候,差不多样年纪。你不知道男人有个女儿是啥感觉,你没去过妇产医院,不过早晚要去,到那时你就知道,产房外面等得焦心焦肺,护士出来通知,是个男孩,嚯,老爷们儿高兴得能蹦三丈高,如果通知是个女儿,你再看那老爷们儿,从眼神到表情,柔软得跟马上要化似。有个男孩,做爸爸就有依靠,有个女儿,那爸爸就是她依靠,所以,有女儿男人更加坚强,也更加脆弱,用句俗话说,也更加伤不起。”
“有个女儿,你就得牵挂她,惦记她,从小到大各种担惊受怕,小时候怕她生病,上学怕她被欺负,工作怕她谈恋爱被人骗,等她当妈又怕她累着……女儿出生没天,就想明白,今后遇到案子可不能再往前冲,不然牺牲,女儿咋办?她将来依靠谁啊……医生让抱着她去楼下
感觉就是——小女孩死是他造成,与他直接相关,但是于文洋害怕则不样。”
“怎不样?”
“……说不大好。”夏祝辉眼神有点恍惚。
呼延云盯住他,等待他发散目光重新开始回拢,才不失时机地说:“请定想想,于文洋在害怕什?”
停会儿,夏祝辉说:“觉得他在害怕失去对高震控制,换句话说,觉得他在害怕高震对说出真相。”
呼延云身体微微震。
他反复思考和琢磨着夏祝辉这句话里面涵义,所以,坐在他对面夏祝辉喊他好几声,他才醒过味儿来:“老夏你说什?”
“在问你为什要重新关心这个案子。发现什新疑点?”
呼延云十分坦诚地告诉他事情经过,然后补充道:“段新迎是老同学,不希望他走得太远,所以想拉他把,把他从悬崖边上救回来。”
就在瞬间,呼延云突然发现,直因为整夜无眠而困倦不堪夏祝辉,耷拉眼皮突然抬,放射出两道充满鄙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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