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平素不喜欢中午喝啤酒,不过,昨晚看段明媚案件的卷宗,几乎是整夜未睡,这时也真的想放松一下,于是接过来,一边喝,一边靠着阳台的栏杆,低声把姚代鹏受袭,以及上午和于文洋的会面经过,详细而缓慢地讲述了一遍。
几只麻雀在一棵
“那你再设置一下摄像机吧。”呼延云说,“咱俩去阳台透透气,这里太憋闷了。”
他俩一起来到南屋,拉开阳台门,走下台阶,站在阳台上。刘新宇看了呼延云一眼,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呼延云扭着头,望着身后洒满阳光的南屋,满脸困惑和惊诧。
“你怎么了?”刘新宇也回头看着南屋。
那里空荡荡的,呼延云却像是看到什么人似的……
再也不会!
呼延云回到段新迎家对面的监视屋,刘新宇正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阳台。阳台上坐着段新迎的父亲,到11点左右,老头子还是按时按点地抓着围栏,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向围栏外面拔起来,把头左转转、右转转,浑浊的目光扫视着楼下,嘴里念念有词,这样大约过上一分钟,再颓然地坐回轮椅。
“还是五个字……”呼延云也拿起一个望远镜,看到了全过程,“老爷子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说的是‘咋还没回来’。”刘新宇说。
呼延云惊讶地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这屋子里一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呼延云嘀咕了一句:“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刘新宇困惑不解。
呼延云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敲了敲太阳穴:“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很不对劲的地方,就从北屋走到阳台这么短的距离,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子……算了,不去想它了。”
刘新宇拿了两听啤酒,“啪”地打开一听,递给他:“可能就是太累了、太紧张了,最近压力也太大了,喝一口吧。”
“老段告诉我的。”刘新宇说,“小姑娘活着的时候,每天上午和下午去外面跟院子里的小朋友一起玩儿,她爷爷提前回家做饭,到上午11点和下午5点还没回家,老头子就会到阳台上喊她回家。小姑娘去世后,家里又接连发生了那么多变故,老头子身体每况愈下,特别是截肢后,精神上也不大好了,就记得每天到那个时间,自己摇着轮椅到阳台上,看看孙女怎么还没回来。”
呼延云半天没有讲话。
老人摇着轮椅,慢慢地顶开阳台门回到室内去了。
“段新迎一直没有回来吗?”呼延云问。
“嗯,昨晚他出去了,就一直没有再回来,我睡觉时设置了红外摄像机,醒来后看过视频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