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驼立刻对两个手下说:“把那老头儿扔到屋子外面去!”
夏祝辉上前阻拦:“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要报警啊,夏警官。”于文洋*笑道,“我刚刚差一点被谋杀,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就在眼前,你是不是应该赶紧把他们控制起来?要是你坐视不理,我可是会投诉的啊。”
夏祝辉气得满脸褶子都胀开了,可是身为警察,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同时,也是为了段新迎的老爸和巩柱不受更多折磨,他低声给另外两个警察下令:“把这位老人和巩柱一起,带到屋子外面去。”
于文洋看着两个警察扶起巩柱,夏祝辉和刘新宇搀着段新迎的父亲,一起向屋子外面走去,“哼”地冷笑一声,把刚才弄乱的衣服重新拽得笔挺了一些,正了正领带,并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对羊驼说:“咱们下楼去看看,让你的手下看紧这间屋子,不许任何人再进来半步!”
头就得把牢底坐穿!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干的,是你们夜深人静想都不敢想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接下来,于文洋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这是——他妈的——我们的世界!”
呼延云上前一把揪住于文洋的脖领子,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够了!我接受你家里的委托保护你,可是我没接受委托保护一个畜生!”
在他怒目的逼视下,于文洋几乎发疯的眼神,渐渐收敛了一点,复原了一点。
于文洋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粗气,把像冰溜子一样挂在嘴角的口水,往回抽了抽,掰开呼延云的手,走到巩柱面前,用阴沉并狠毒的声音说:“那个东西到底在哪儿?不然我发誓会让你接下来的日子生不如死,只能靠领残疾人救济金过日子。”
羊驼立刻问那两个手下:“听清楚于公子的吩咐了没有?”
两个保镖频频点头。
于文洋看着呼延云。呼延云神情木然。
于文洋微笑了一下,伸出右手,朝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动作优雅而高贵。
呼延云僵硬地走出了大门,像是一个被捕的战俘,他看了一眼蜷缩在
巩柱抬起眼皮,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不知什么时候蹲在阳台门口,朝那个大窟窿里观察了半天的刘新宇,突然回过头说:“呼延,你来看,下面好像有个相框,旁边还搁着个小瓶子。”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段新迎的老爸拖着截了肢的双腿,往阳台爬去,像是要扑到下面去抢那个小瓶子。
“还不死心!”于文洋好似坐了一天办公室的白领,昂了昂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