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启圣跟邢启贤一向不和,总觉得弟弟在基金会里故意压制他,导致他没有邢启贤爬得高、赚得多,所以一直比较偏向我爸这边。同时,他还是我的私人医生。”
“后来呢?你和邢启圣商量是怎么办的?”
陶灼夭说:邢启圣给她仔细分析了整个事情的危害,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否则和姜磊的亲事告吹,以及她和她爸被清出基
店跟她当面汇报,陶灼夭估算了一下时间,让邢启圣先到主楼等自己的电话——
“邢启圣打这个电话,是几点?”林凤冲插了一句。
“我记不大准了……应该是七点多一点。”
“邢启圣说他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陶灼夭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她说虽然邢启圣的电话有些扫兴,但张春阳热情似火,所以他们俩的情绪很快就又到达顶点,可是就在一起登到高峰时,张春阳突然大叫了两声就倒在她身上,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活了三十八年,陶灼夭的人生就是一列被父亲陶秉及其手下把一切都安排得顺顺利利、畅通无阻的高铁专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舒适、平稳、疾速、安全,所以当身上趴着一个死人的时候,她受到的震撼和惊吓,丝毫不亚于火车出轨。她吓呆了,推开张春阳的尸体,滚落在地毯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应该给邢启圣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张春阳是不是真的死了。
邢启圣赶到后,发现整个卧室黑洞洞的,他刚要把灯打开,陶灼夭就尖叫着喊“不要开灯”。邢启圣说你这个样子,我没法给张春阳看病,陶灼夭这才畏缩到角落里。邢启圣开灯,把趴在床上的张春阳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之后,确认了他的死亡……虽然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陶灼夭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倒不是为情人的死而感到难过,而是知道死了人不是小事。邢启圣显得十分烦躁,在屋子里来回地兜圈子,嘴里不停地念叨:“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念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凤冲问。
“邢启贤最近频频向我爸的地位发起挑战,恨不得把我们父女俩都清出基金会,而我爸能否保住地位,关键就看能不能给基金会拉到一大笔慈善资金。这不是我要和姜磊结婚嘛,姜磊他爸是一个大型国企的董事长,只要两家结成亲家,姜磊他爸就能拿出一大笔钱来。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儿,一旦传出去,这门亲事十有八九要吹,所以邢启圣才那么说。”
“邢启圣不是邢启贤的哥哥吗,怎么他不站在自己的弟弟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