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些年早就应该杀掉。太平天国起义,正是因为各地地方官不负责任,拖延放任治安案件不及时处理,对那些地痞流氓杀得太少,让地方黑恶势力不断发展壮大,才造成今天不可收拾局面。他在写给咸丰汇报中说:“盖缘近年有司亦深知会匪之不可遏,特不欲其祸自而发,相与掩饰弥缝,以苟且日之安,积数十年应办不办之案而任其延宕;积数十年应杀不杀之人而任其横行,遂以酿成目今之巨寇。”(19)就是说,近年来,各级z.府都知道会匪早晚要叛乱,但每个人都不想在自己任内出事,所以就敷衍事,以求太太平平完成任期。所以几十年来,应办不办案子太多,应杀不杀人也太多,让他们横行山野,才酿成今日之祸。
在给老友冯卓怀(树堂)信中,曾国藩也解释说:“三四十年来,应杀不杀之人充满山谷,遂以酿成今日流寇之祸,岂复可姑息优容,养贼作子,重兴萌孽而贻大患乎?”(20)也就是说,现在土匪横行,正是因为过去三四十年,地方官杀人太少。那些应该严惩人得不到惩处,反而四处游荡,所以才酿成太平军起义。所以他才要对土匪痛下杀手,防止再酿成另次大祸。
另个想法,是治乱世要用重典。
曾国藩对皇帝汇报说:“今乡里无赖之民嚣然而不靖,彼见夫往年命案、盗案之首犯逍遥于法外,又见夫近年粤匪、土匪之肆行皆猖獗而莫制,遂以为法律不足凭,官长不足畏也。……臣之愚见,欲纯用重典以锄强,bao,但愿良民有安生之日,即臣身得残忍严酷之名亦不敢辞。”(21)也就是说,现在各地土匪之所以很嚣张,是因为以前命案盗案首犯多年逍遥法外,现在太平天国势力又横行天下无法对付,所以乱民们以为法律和官府都不足畏。在这种情况下,要树立官府威信,就要实行恐怖统治。如果天下能太平,不怕大家骂残忍残酷。
在给江忠源信中,曾国藩也自言“札各处绅士缚著名之痞匪,差为响应,至则斩刈,不敢复言阴骘。书生好杀,时势使然耳”(22)。阴骘者,报应也。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人太多,会遭报应。曾国藩则说,不怕报应。他这番话,既是种自嘲,更表明豁出去决心。
恐怖政策确实收到时之效,各地土匪不敢再轻举妄动,社会秩序迅速安定下来。
但是,关于曾国藩非议也渐渐浮起。曾国藩勇于任事,湖南全省地方官不但不感激他,相反都开始厌恶他,认为他过于残酷。出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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