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处事风格发生巨大变化。
再度出山之后,胡林翼出任贵州安顺知府。安顺位于贵州中西部,山水崎岖,交通不便,最大问题是土匪横行。胡林翼“躬往缉捕,短衣芒履,出入嵁岩,几忘寝食”。(15)穿着短衣草鞋,爬高山,入深谷,亲自率人去抓捕土匪。谁能想得到,这个在大山老林里艰苦跋涉短衣芒鞋汉子,几年前还是个轻裘宝马纵酒狂歌纨绔子弟。他剿匪成绩非常突出,以至于咸丰皇帝也曾经问胡林翼“官声何以如此之好”(16)。
咸丰二年(1852)底,太平军纵横两湖,在家乡为母亲守孝曾国藩墨绖出山,创办湘军。咸丰三年(1853)底,胡林翼带领所募练勇六百人,离开奋斗八年贵州,奔赴烽火处处两湖。正在训练湘军准备出师曾国藩派人给胡林翼送来大批军用物资和两千两白银,同时又上奏朝廷,推荐胡林翼之才可以大用。“密疏论荐,谓其才胜臣十倍。”(17)在奏折中曾国藩称胡林翼“胆识绝人,威望夙著”,“屡著战功”,是“才大心细,为军中万不可少之员”。(18)这种雪中送炭,倾心推举,令胡林翼感激不已。
两人在京城别,再见面已经是十三年后咸丰四年(1854)四月妙高峰下。此时曾国藩正在进行长沙整军。胡林翼发现,早年那个拘谨曾国藩,此时已经成湘军大帅,性格在原来沉稳踏实之外,又加入干练、坚毅、自信。而曾国藩则看到,中年胡林翼,气质面貌和青年时代也已经完全不同。经数年边远地区政务历练,胡林翼原来举止中睥睨切、浮动挥霍已经被磨得差不多,“待人秉大公,推诚相与,无粉饰周旋”(19)。其沉毅之气、经世之识与曾国藩至此拍即合。天下滔滔之际,两个人更明确地意识到,只有他们这样人携手并肩,齐心合力,才能挽回天命人心。(20)
不久曾国藩大军围攻九江,奏调胡林翼前来帮忙,从此胡林翼成为曾国藩直接部下。在进攻九江几次战役中,胡林翼与曾国藩其他部下配合良好,屡立战功。他在这里还结识湘军名将罗泽南。究心理学胡林翼与罗泽南拍即合,对他钦佩不已。胡林翼情商极高,善居人下,虽然他功名官位高于罗泽南,却主动拜罗泽南为老师,“执弟子礼甚恭”,在军中成天与罗泽南讲道学。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与他建立起极深情谊。
在九江城下,湘军遭遇挫折。太平军军势由此复盛,挥兵湖北,武汉再度告急。在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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