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商定,或遇西土之有学者,从之访问形势,考核字体,必能有益此书。至于中国诸儒之书,率皆悬度影响以自炫于华人而已,不足据依也。(19)
也就是说,世界地理这块,还是洋人权威。可惜们不识洋文。如果通西文,能够与西方学者深入探讨,肯定对你写好这本书有帮助。中国学者所写这方面书,水平太差,只能用来唬唬国人,不足为据。
曾国藩更感兴趣当然是西方军事秘密。早在刚刚署理两江总督时,他听说上海有艘破旧洋船,就想买来先试用:“臣拟先调现泊上海之‘土只坡’轮船只,由长江上驶安庆带,就近察勘使用,督令楚军水师将弁,预为练习。俟明年洋船购到,庶易收驾轻就熟之功。”(20)只是朝廷并未回复,所以没有下文。
同治元年(1862)正月,曾国藩用五万五千两银买艘“洋船”,亲自上船考察。虽然仓促之间,曾国藩对轮船“火激水转轮之处”,即蒸汽轮机及传动装置,没有看得完全明白,但他在日记中赞道:“无物不工致。”(21)
除地理学和军舰,对其他西方事物,他也感兴趣。同治七年(1868),曾国藩到上海考察,看到丁日昌送“洋镜内山水画图”,感觉“甚为奇丽”。第二天他还专门参观法国驻上海领事白来尼住处,与军事工业之外其他西方物质文明有直接接触。他在当天日记中写道:“午初出门,至洋泾回拜法国领事白来尼,倾诚款待。虽其母其妻之卧室,亦预为腾出,引余与中丞、军门阅看。所居楼阁四层,登览。玉宇琼楼,镂金错彩,中国帝王之居殆不及也。”(22)
在深入研究外情基础上,曾国藩将“师夷长技以制夷”思路深化并升级。
第次鸦片战争之后,曾国藩就已经开始“师夷长技”过程。早在创办湘军水师之初,曾国藩就非“夷炮”不用,水师非船炮齐备不出,最后终以重金派专人从广东购来大量洋炮,并克服重重困难把它安装在炮船上,很快将千里长江控制在湘军手中。
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他认识到,“师夷智”不能停留在购买使用西式武器阶段,而必须深入学习研究西式武器背后秘密,也就是进入学习掌握西方科学和技术阶段。只有把这些秘密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有与洋人平起平坐乃至战而胜之可能。
而曾国藩没有想到是外国人居然肯主动给中国提供这样机会。按照传统东方式思维,军事科技是洋人命根子,洋人肯定会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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