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审拟案件,有意宽减”。(《乾隆圣训》)更有甚者,连抢盗重案也“多所迁就,致凶顽不知惩创”。(《乾隆上谕档》)夹在各方当事人之中地方官,只想和稀泥。他们“既畏民,又畏生监,兼畏胥役,既不肯速为审断,又不欲太分皂白”。(《清高宗实录》)
如果说专政政治经济原则是剥削与压榨,那
操作秘诀就是控制与压迫。皇帝控制着官僚体系,官僚体系压迫着整个社会。
旦高压减轻,则社会秩序必然出现剧烈反弹。随着官僚体系
废弛,乾隆晚年社会治安迅速恶化。
乾隆晚年,人口压力越来越重,社会矛盾和危机越积越深。而官僚体系百务废弛,国家陷入半瘫痪状态,恰恰给矛盾危机提供迅速发育
机会,其中最明显
表现就是游民
大量出现和形成组织。
从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起,各省流民在生存压力下大量入川,四川各地出现名为“啯噜”
游民组织。他们多是无籍游民,三五成群,忽聚忽散。乾隆描述这些游民团伙
形成说:“乃有
种强壮游惰之人,不务生业,三五成群,数十为党,呼朋引类,有师有徒,有首有从,各占地方,聚居古庙荒亭,沿村逐乡勒索钱米,遇有婚丧之家,劲讨酒食,不满其欲,辄肆咆哮,动以放火劫窃,出言恐吓。乡民畏之如虎。甚至恃众抢夺**,谋故杀人,无恶不作,种种贻害,不可枚举。”(乾隆朝中朱批奏折)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后,因为地方*员“
味因循畏葸,于地方全无振作”,“啯噜”
活动进入高潮。据《剿捕档》记载:“川省啯匪近年每邑俱多至百十余人,常川骚扰,并有棚头名号,戴顶、坐轿、乘马,白昼抢夺*凶,如入无人之境。通省官吏罔闻,兵民不问,甚至州县吏役,身充啯噜,如大竹县役之号称
只虎等语。”
湖北武昌,则在乾隆晚年出现盘踞山区、专门靠抢劫为生
家族,“屡经惩创,怙恶不悛”。(《乾隆上谕档》)
山西社会治安也相当不稳,“民情尚气好斗,嗜酒佩刀,因事相争,动辄挥刃,积习相沿,已非
日”。
南方沿海海盗越来越猖獗。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海盗在距厦门十余里地方,“纵横无忌,行劫兵船”。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又登岛国纵火抢劫。乾隆六十年(1795年),皇帝总结南方海盗形成原因时说:“闽省近年以来,吏治废弛已极……各海口地方,盗匪仍复肆行出没,甚至五虎门近在省会,而盗船即在彼停泊叠劫,毫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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