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殖民点而已。所以西周初期千多个方国,其实“领土就好似个拥有超过1700个周朝堡垒、要塞和据点群岛,其周围就是由潜在村民和异族部落组成汪洋大海”[1]。春秋时代以前诸侯国,是个个点,而不是片片,点和点之间是荒野,是游牧民族生活地方,所以叫“华夷杂处”。当时游牧民族,并非只生活在中原王朝北边,很多生活在中原各诸侯国之间荒野上。
举个例子,宋国和郑国之间有隙地六邑,相当于今天三个县面积,整整600年,这片土地直是没人要。总之,春秋以前,中国大部分国土是没开发,开发只占小部分。这种情况下,就没有出现统国家压力。
但是,铁器普及后,粮食产量翻番,“若西周亩产为每亩1石,则战国亩产(以每亩2石计)增加100%”[2],人口也迅速地爆炸式增长,荒野都被开辟,各国疆界这时也开始连接,国土争夺越来越激烈,个统国家也就呼之欲出。
三
在政治环境相对宽松春秋时代,人们可以活得很优雅,而到冷酷战国时代,人们必须活得精确且无情,才能在异常激烈竞争中幸存下来。
因此,法家学派诞生。这是在弱肉强食战国时代兴起种全新思维方式。
周代礼乐文明基础是“人性善”。因为大家都出身于同个家族,或者存在亲戚关系,所以相互之间提倡体谅包容,“仁”是处理人际关系准则。而法家学派理论基础是“人性恶”。在人欲横流、生死存亡之秋战国时代,“温良恭俭让”已经落伍,没用,人们必须放下温情,准备战斗。因此法家思想就是通过变法摧毁以礼乐文明为代表贵族制度,建立套全新统治方式,强化集权,扩大军队,提高战斗力,保证国家生存下去。
为什要强化集权呢?因为当时各诸侯国政治通常都是比较混乱。在前面说过,周代分封制在过几代之后因为血缘联系弱化,诸侯就不听天子,而各诸侯国中也出现相似情况。诸侯也都是把领地分给自己亲人,让他们当卿大夫。过几代,这些卿大夫也不听诸侯。甚至诸侯陪臣居然也敢使用天子才能用“八佾”仪仗,令孔子大呼“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典型是三家分晋,几个卿大夫干脆合伙瓜分这个国家,把个晋国分成韩、赵、魏三国。
旦内部分裂,对外当然就失去抵抗力。所以,君主首先要打击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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