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茗猛地站了起来,撞倒了椅子,两只拳头死死地抵在桌面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脸色铁青。
凶手害怕了,把身体萎缩成小小的一团。
“香茗!”刘思缈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林香茗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楼道里,所有警员都向他敬礼,可是他像没看到一样匆匆走过。
了狂犬病的野狗。
“你本来希望在高考中取得个好成绩,能够把中学时代受到的屈辱扳回几分,但是很不幸,过度的敏感和过差的心理素质,使你走上考场就像当众演奏乐器一样,只能以悲剧收尾。”林香茗站在他面前,低下头说:“走出考场的一刻,你就知道,你是考不上大学的,你绝望极了,你终于明白:你生来就是一个失败者,你做什么都做不好,就像床边那把废弃了的、断了弦的吉他……”
凶手的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粒,他的嘴角抽搐着,终于呜呜呜地哭出声来:“我的吉他坏了,我没有钱修,我绝望极了,我恨她们……”
林香茗盯着他问:“所以你就杀人?”
“我,我……”凶手抽泣得喘不上气来,“她们看不起我,她们欺负我……”
刘思缈匆匆追上去,回到行为科学小组办公室,她看见,他坐在窗前,面容苍白。
“他不把她们当人。”林香茗喃喃地说,“呼延说得对,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思缈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时,杜建平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组长,最新消息,公安部要给咱们专案组记集体一等功,明天晚上局里开庆功会!”
这一声“组长”叫得格外真诚,全无从前的揶揄之意。刘思缈刹那间明白了:昨天晚上,林香茗特地让自己电话联系杜建平和林凤冲,让他
“谁教给你,杀了她们之后,再割去她们的乳房的?”林香茗问。
“报纸上说,有个叫陈丹的女大学生,被人把乳房割掉了。我就想,太好了,让那些婊子当不成女人了,活受罪。”
林香茗悲愤地看着对面的凶手,他满脸的粉刺让人恶心:“你知道不知道,臆想和现实不一样,臆想中的杀戮无论怎样残,bao,都只存在于你的脑海,而现实中的杀戮伴随着真实的流血、惨叫和哭泣,刀子刺进受害者的身体,她们会疼,很疼很疼。她们是人!”
“她们不是人……”凶手哭得更加伤心了,“她们倒在地上了,全身都是血,打滚,叫唤,这些母狗还是不停地咒骂我,她们还是不停地咒骂我。我就用刀戳她们,拿尿滋她们,朝她们身上射精,渐渐地,她们就不动了,不动了……”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