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不好看,家境不好,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差,虽然你有一定的音乐天赋,但是长期被妈妈摧折得一点自信心也没有,只要当众演奏必然会失败。同学们都看不起你、嘲笑你,尤其是女同学,她们经常把你当猴子耍,拿你当笑料,这使你更加痛恨她们。当其他男同学都可以和女同学初尝禁果,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你对异性的全部渴慕只能通过手*来完成,而这被妈妈发现之后,你就遭到更为严重的羞辱……你渴望异性,又对异性恨之入骨,你渴求性行为,又因为妈妈诟骂性行为而把它当成最恶心、最肮脏的事情,这些冲突使你进入青春期后渐渐扭曲、变态。”林香茗停了一停,接着说,“起初你大量地看各种A片、色情漫画、黄色小说,由于手*过多,你开始出现这个年龄罕见的性无能,于是你把想象向着更刺激的凌虐模式延伸,你设想过无数种最残酷的刑罚杀死女人,唯有她们的惨叫和鲜血才能让你勃起,而这些想象中的杀戮一定是伴随着性交来画上句号的。”
咝咝,咝咝……
凶手的身体微微发抖,眼珠子一片血红,他不停吞咽着什么,喉咙里发出一种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仿佛在盛夏感染
大题小做。
因为无论是谁,也断断想不到制造出举世震惊的系列割乳命案的凶嫌,竟然是这么个羸弱的小孩子。
只在林香茗进门的一瞬间,他的眼中射出两道尖刀般锐利的光芒,才,bao露出他的凶残和狠毒。
林香茗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目光沉静。
两道目光对视着。终于,凶狠的一道,渐渐输给了沉静的一道。
凶徒低下头去,神情颓唐,犹如褪了毛的鸡。
“妈妈总是打你,对么?”林香茗突然问。
凶手猛地抬起头,像平白无故地被人抽了一耳光,满面惊恐。
林香茗慢慢地说:“爸爸很早就离开了你们,妈妈把气撒在你的身上,从小就打你,骂你,你慢慢长大了,但她还是打你,还是用最难听的词汇羞辱你的自尊心,你虽然愤怒极了,但是你不敢反抗,因为你怯懦,你害怕,你对妈妈有一种草食动物面对肉食动物特有的恐惧,她只要一出现,一瞪眼,你就会惊慌失措,肝胆俱裂,在一定意义上妈妈就是你的天敌。所以你恨女人,恨一切欺负你的女人。”
林香茗的口吻是那样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然而凶手的双手却不停地摩挲起来,弄得手铐当啷作响。他像是一只久在地下的鼹鼠,居住的洞穴突然被掘开,于是拼命遮挡、躲藏着头顶那一缕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