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刘思缈打过来的:“凶手就是他!我们在他的房间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找到了几只已经腐烂的乳房!”
“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他的房间非常凌乱和肮脏,抽屉里净是色情小说和杂志,床底下还有一个……一个男用的充气玩偶,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有没有关于他犯罪行动的线索?”林香茗焦急地说,“比如,他在月历上,把作案的那些日子特地勾勒出来:6月21日、6月23日、6月25日……”
“有!凡是他作案的日子,他都用红笔打了一个对钩。今天他也打上对钩了!”
羽,又觉得书没有什么用,就给了他。而白天羽感到莫名其妙,竟没有把书扔掉。”
郭小芬点点头:“可是你为什么认为凶手是白天羽的表弟,而不是他本人?”
“很简单,因为白天羽在现场的围观者之中。”
“很多凶手在杀人后,也会回到现场,混在围观的人群中啊。”郭小芬说。
林香茗说:“柳杉死亡的原因是腹腔大动脉出血过多,尸体上有格斗创,这样的情状下,凶手作案后一定是非常狼狈的,衣服上有血,身上甚至有柳杉反抗时留下的伤痕,他怎么敢回到现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思缈告诉过我,当时白天羽的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胭脂,假如他是凶手,如此激烈的搏斗、性行为,一定闹得满脸大汗,他脸上的胭脂怎么会不‘落色’?”
林香茗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面写了些什么话吗?”
“没有。”思缈说。
马笑中笑了:“他杀了人之后,找个地方补妆。”
“没可能的,补妆需要镜子和照明。”林香茗说,“故都遗址公园附近,没有镜子,而且除了人群聚集的小广场,其他地方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马笑中却还要抬杠:“也不是没可能啊,他可以找个密林深处,一手拿着化妆镜,一手拿着电筒照着自己……”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哦,也不行——他没有第三只手用来上妆了。”
“白天羽在犯罪现场的表现,比如见到柳杉的尸体差点吓昏,证明他并没有参与犯罪,顶多是个包庇犯。”林香茗愤愤地一拍方向盘,“我真笨!我做的个性剖绘都怀疑到了凶手是个高中生,却还是没能早点锁定这个恶棍。问询白天羽的笔录有如此明显的矛盾,我因为习惯思维,觉得高考是7月的7、8、9三天,竟没有及时发现这个重要的线索!”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再犯下命案了!可是……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