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冯斯却忍不住浑身直冒冷汗——并不是因为自己肩头伤口
疼痛。对他而言，发狠砍断女人几根手指头倒并没有什
，但是用车撞她就是另外
回事
。且不说这个动作已经超越法律意义上正当防卫，而变成故意伤害甚至故意杀人，即便没有法律约束，杀人这种事也未免太刺激，刺激到超出他承受能力。
当然，这确是帮穷凶极恶凶徒，这个女人尤其是个中翘楚，如果不弄死她，反过来大概就会被她带着脸媚笑轻巧地弄死。但这毕竟是真实世界，不是作者敲下键盘就能杀死成千上万人意*小说，心理再强大人也不可能不对杀人行为产生畏惧。
他回忆起自己初中时候，曾经遇到过个留两次级大块头，由于力气相差太大，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他。次次被人家揍得鼻青脸肿时候，他也曾经凶狠地想要找把刀子捅这家伙。但那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冯斯从来不是没有理性人。然而眼下，不撞上去似乎又不行，因为除这架钢铁机器，冯
绝对是打错算盘。”
女人犹豫下，并没有放开冯琦州：“那
倒是想试试，如果真杀死这个人，你也会毫不在乎吗？”
冯斯摊手，只说两个字：“请便。”
说完，他把探在车门外身体缩回去，关上车门。尾部已经被撞得变形面包车重新响起引擎轰鸣声。
四
冯斯回到面包车里，发动引擎。几秒钟之后，面包车真开始向前加速行进。看上去冯斯并没有说假话，他确不在乎父亲冯琦州生死，而是打算自己开着车离开。女人虽然擅长格斗，但毕竟不是超人，旦车子起速，想要追上冯斯就困难。
女人看着面包车踌躇下，最终还是狠狠跺下脚，先重重地击打冯琦州后脑，把他打倒在地，然后又快步追上去。
看来之前撞击损伤机械，面包车不停地发出难听杂音，加起速来也如醉汉般歪歪斜斜。女人迅速地追上面包车，从驾驶座旁窗口伸手进去打算把冯斯揪出来。但她手刚刚伸进去，就猛地发出声惨叫，赶忙缩回手向旁边跃开。月光下看得很分明，她右手鲜血长流，只剩下拇指和小指还完整，其他三根指头都只剩下半截。
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大约开百米之后，掉个头，直直地冲着女人开过去。
“够狠！”女人脸上虽然还带着痛楚表情，嘴角却出现丝笑意，“越来越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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