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这恨?”父亲叹息声,“虽然你母亲死确是因而起,但也并不想那样,何况
斯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和她对抗方法。他和这个女人差距,恰如初中时代自己和那个大块头之间差距,而且女人比大块头还多个属性,那就是敢于杀人。
短暂迟疑之后,面包车距离女人只剩下不到20米。就在那刹那,冯斯脑子里忽然“嗡”声,仿佛有种热流涌遍全身。他感到种无法遏制凶性从心底升腾而起,脑子里似乎有个充满诱惑声音在对他说:撞过去吧,狠狠地撞过去!
这是种从未体验过感觉,即便是在被群小混混按在地上狠揍时候,都没有出现过种情绪——或许是因为那种环境还远远算不上绝境。而现在,在非生即死困境中,在杀人与被杀悖论中,就像是某个从来未曾打开开关被拨动。那仿佛并不是人意识,而是种来自远古野兽本能,种隐藏在基因深处杀戮本能。肩头伤口流出血好像也在散发出浓郁、芬芳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追寻更多鲜血。
不要刹车……撞过去……撞死那个女人……撞死切拦住你人……撞过去……
“砰”声巨响,车身猛烈地滑向旁边。
爆胎!冯斯这才从刚才那不安幻境中清醒过来。他想要稳住方向盘,但爆胎车已经完全失去控制,飞速地侧滑出去,狠狠地撞到这条乡间小路旁棵大树上。冯斯头重重地磕在前侧挡风玻璃上,眼前黑,晕过去。
昏迷之中,冯斯觉得自己沉入团混沌之中,周围全是灰蒙蒙浓重云雾,什都看不清楚。他尝试着向不同方向走出去,但无论走向何方,无论走多远,都始终无法摆脱这团混沌,也没有碰到其他任何东西,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个人。
“有人吗?”他高声喊着。但不管他怎喊叫,能听到只有他自己回声。
最后他终于走累,颓然坐在地上,身前浓雾却在这时候逐渐消散开块,露出个人身影。他禁不住失声叫起来:“妈妈!”
早已去世母亲神色木然地望他眼,转过身走进迷雾中。冯斯慌忙追上去,但母亲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再也寻觅不到。他怅怅地回过身来,却发现身后就站着父亲。父亲穿着身杏黄色道袍,手里拿着把桃木剑,身前摆放着香案蜡烛,正在念念有词地作法。他不由得气不打处来,几步跑上前去,脚踹翻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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