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詹教授专门要求组委会派我去帮她的忙了,”冯斯叹息一声,“不过她……真是个很不错的人。我有时候觉得她有点像我妈妈。”
姜米的眼圈微微一红,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搭腔,继续用轻松的笑容掩盖过刚才的那一丝阴影。冯斯接着说:“那么,日记读完了,可以告诉我那位美国教授用生命保留下来的资料都是些什么内容了吗?”
“我困了,你自己看吧,”姜米把笔记本电脑递给冯斯,“我全都复制到本地硬盘了。你慢慢看,我睡会儿。明天起来,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她把被子一拉,倒头就睡,两分钟之后,她的鼻息变得缓慢均匀,居然真的睡着了。
“还真是无所顾忌……”冯斯摇摇头,抱着电脑坐在椅子上,开始翻看姜米复制下来的文档。相比起詹莹和姜米,他已经大致了解了魔王和人类的战争史,也亲眼见到过那些拥有附脑的异人们的力量,以及魔仆和妖兽的可怖,可以算是已经进入了这个独特的世界观。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哈德
当时所说的话,没有半分夸张。这的确是一个足以震撼世界的秘密,甚至和她在过去十来年间的各种想象都全然沾不上边。她甚至怀疑哈德利疯了,其实这一切的一切,是在魏崇义的那一间精神病院里完成的这种种狂想。但理智告诉他,哈德利没有疯,这些全都是真的。
“人类的历史……真的需要全部改写么?”她脸色苍白,自言自语着。
除了这些资料之外,还有另外一样让她惊骇的东西,那也是这份资料里唯一一样没有给出任何解释的物件。
一张彩色照片。
这是一张孤零零的照片,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或提示,和资料里提及的任何信息都不搭边。詹莹一时间无法猜想出这张照片的用处,但是照片上的这个人的身份,却让她震惊莫名。
照片上是一个大概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握着一个糖饼,带着一脸天真地笑容。但作为能一眼分辨出不同地质年代的地层特点的专家,她也一眼就把这个男孩和另外一张成年人的脸对上了号。
这赫然就是前一天在机场接机的那个名叫冯斯的大学生。
她仔细地看了两分钟,不会有错的,更何况照片后面也用模糊的字迹写着此人的姓名和住址。这个小孩子,也叫冯斯。而那个住址,是西南部的一座小城,大概是此人的老家。
“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詹莹注视着照片上的这张笑脸,“你的照片为什么会在这个十三年前的盒子里?你和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关系?”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