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说:谢谢你。”詹莹说。
当天夜里,詹莹在附近农家旅馆住夜,第二天早就坐上短途绿皮火车回到市区。回到宾馆后,她顾不得洗澡,匆匆忙忙地锁好门窗,打开木盒。木盒里放着厚厚大摞资料,部分是打印,剩下部分都是手写,那是詹莹很熟悉哈德利教授字体。
她以水土不服为借口推掉这天上午会议,在房间里花半天工夫,看完所有资料。她这才明白过来,哈德利
难听,就像是在用生锈锯子锯木头。
“是霍奇?哈德利教授学生,叫詹莹,”詹莹说,“是哈德利教授让来找你。”
“哦?霍老头学生?”对方声调里微微有些惊诧,“十多年,还以为他早就死呢。”
“不知道他现在下落,也许死,也许活着,”詹莹说,“是因为被某些事情耽误,才会现在才来找你。”
她简单解释下为何卡莱尔直到十三年后才把资料存放地点告诉她,魏崇义点点头:“这个解释倒是很合理,倒霉美国人……不过,得有钥匙才能打开那个箱子,而且必须先看到钥匙,才能把箱子给你。”
詹莹犹豫下,还是走到钢丝床前,把那把中式黄铜钥匙递给对方。魏崇义伸手接过钥匙时微微抬起头,昏黄烛光下,詹莹看到张苍老憔悴面容,鼻端更是闻到扑鼻而来浓重中药气味。
就在这时候,从魏崇义被窝里传来声凄厉尖叫,随即个硕大黑影突然闪电般地钻出来,下子撞到詹莹身上。她吓得大叫声,向后退出去好几步,跤跌坐在地上。她也看清楚,那个黑影原来是只肥大黑猫,浑身乱糟糟杂毛,双绿油油眼睛看上去甚为凶悍。
黑猫绕着惊魂未定詹莹转圈,骄傲地走开。过好久,她才镇定下来,重新站起来:“对不起,失礼,不是故意。”
“应该是说对不起,有病,怕冷,这只猫是放在被窝里暖脚,突然蹿出去谁都会害怕,”魏崇义说,“钥匙检查过,就是这把,你把箱子拿走吧。”
詹莹按照他指点,在这个房间墙角里掀开几块活动瓷砖,从里面取出个样式古旧红漆木盒,这就是哈德利教授所说“保险柜”。詹莹捧着木盒,心里不由生起诸多感慨,正想对魏崇义说些什,魏崇义已经先开口:“请不要问和霍老头关系。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人,他托付也已经完成,那些往事,就不必再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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