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捷点点头:“陈一新这个人,我以前就认识,他利用行贿跟一些贪,,g勾结在一起,做投机倒把、盗卖国家资产的生意,甚至把抗洪物资和希望小学的建材拿去倒卖,天良丧尽,可惜他的保护伞太大,经济犯罪调查科那边总也动不了他。最近几年,国家反腐动真格的,我们都以为这孙子该进大牢吃咸菜啃窝头了,不知他耍了什么手段,又钻营到了赵洪波身边当了个副总,被委以重任,我提醒过老赵多加小心,谁知老赵太自信了,最后反而被这小子给坑了……”
“翻回头来说枫之墅这边。我给那个受伤的女仆做了大量工作,又找到管家,让他从赵洪波的账户里提了一大笔钱赔给她,她才撤销了诉讼。老赵从疗养院回家
为当过赵洪波父亲的警卫员,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惯了,现在实在不忍离去……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也只能当真。”说到这里,刘捷拍了拍在前面开车的侯继峰的肩膀,“小侯,我被吓得开枪那事儿,跟谁也不许说啊。”
“晓得!”侯继峰笑嘻嘻地说,“这话要传出去,我跟着您,我也不露脸啊。”
“妈的!”刘捷笑着骂了一句。
蕾蓉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的老人院死人,是不是就是刚才须叔提到的‘枫树岭老人院连续死亡事件’?”
“嗯。”刘捷点了点头,“那个事情没啥好奇怪的,一起单纯的事故,后来经过省公安厅联合民政局、卫生厅一起展开了详细的调查,就是肺炎传染、扩散,又救治不及时造成的。”
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念头刚刚在蕾蓉的脑海里闪过,又被刘捷的讲述打断了:“赵洪波在疗养院待了快一年,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有所恢复,但是他的公司却出了件大事。自从新的商品房和商用楼盘的建筑量随着城市可供开发的用地逐渐减少而下滑之后,公司将人力、财力全部投入到了二手房市场的开发中,赵洪波隐退前,亲自委任了一个他很信任的下属全权负责公司的转型,偏偏就在赵洪波生病期间,这个下属采用一系列欺诈手段,完成了股权转让啥的……我也搞不懂商业上那一套词儿,反正最后是把这个公司改名换姓,完全变成了他自己的公司——”
蕾蓉道:“难道你说的,就是陈一新的‘圆满地产’?”
“没错!”刘捷点了点头。
蕾蓉道:“完成股权转让、公司重组什么的,也许只是一天的事儿,但整个规划、运作不可能在赵洪波生病这一年内完成,这个陈一新肯定是处心积虑,准备了很久,才在合适的时间完成了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