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快,泪水积得更深。他想,走错路,赫伯是对,必须离开那儿。在那里只能目睹些已经无法控制事情。像幅壁画,只在二维平面展开。和杰森·塔夫纳只是个老孩子涂鸦中两个小人。最终消散在灰烬中。
他脚踩上油门,猛打方向盘,引擎传来噼啪声,漏冲,熄火。自动阻气门还关着,他心说,应该让发动机再转会,它还冷着呢。他再次调头。
头疼欲裂,疲惫不堪,他把回家路线卡放进奎波控制台,将飞船设定为自动航行模式。应当休息,他对自己说。他伸手将头顶睡眠电路打开,机械发出嗡嗡声,他闭上眼。
在人工诱导下,总是可以立即睡着。他有种螺旋式下降感觉,非常舒服。接下来,几乎是在转瞬间,他开始做梦——睡眠电路无法控制这个。此时他显然并不想做梦,但他无法让梦停止。
是夏天,在乡间,棕色风景,干燥空气,童年故乡。他骑着马,在他左侧,小队骑兵正在缓缓靠近。骑士们身披华丽长袍,色彩斑斓,各不相同,尖顶头盔在阳光下闪烁。庄严骑士们缓慢地经过他身边时,他看清其中人面容。这是副古典雕塑般面孔,老得可怕,瀑布般白胡子随战马起伏。他鼻子多健壮。他那疲倦,那严峻,与庸庸凡人相差那远。很显然,他是位国王。
费利克斯·巴克曼看着他们经过,没说句话,对方也是如此。他们起向巴克曼家行进。这座无窗屋子里有个把自己反锁男人,孤独男人,杰森·塔夫纳,他与寂静和黑暗相伴。从今以后,他将不朽。他坐着,动不动。费利克斯·巴克曼继续在空旷乡野中前行。不久,他听见身后传来极其可怕尖叫声。他们杀塔夫纳。塔夫纳眼看他们闯进屋子,感觉到他们阴影环绕着自己。当他意识到他们将要做什时,他尖叫。
费利克斯·巴克曼内心深处感到绝对孤寂和悲痛。但在梦中,他并没有回去,甚至连头都没有回。现在,他做什都晚。没人能阻止身穿五彩长袍骑士,你甚至不能对他们说半个不字。无论如何,切都结束。塔夫纳死。
他大脑感到膨胀和错乱,试图通过超微脑电极向睡眠电路发送继电信号。电压断路器随之打开,发出阵持续刺耳响铃声,将巴克曼从睡梦中惊醒。
天哪,他打着哆嗦。现在多冷啊!他是多空虚和冷寂啊!
梦中深沉悲痛仍在他胸口徘徊,让他心神不宁。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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