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保护你。
“点都不难。”杀透敌阵后疾驰百八十里到此,人困马乏,说不难是骗鬼。
“你受伤吗?”她又问。
“身上都是敌人血。”做豪迈状大笑,笑几声就哑。挑翻近百八十人,能不受伤就是神仙,此时身上大大小小总有十数处伤,刚才弯腰把她抱上马就痛得紧。
她是极聪明人,就没有再问下去。
马背颠簸,她又抱得紧些。从未想过能被她这样抱着,尽管身着轻铠,左肋被她环住地方还有道伤口,胸口依然激动得似有团沸血在烧。
,分不清楚哪些是狼烟,哪些是城池房屋点燃后烟火。越过眼前这道山坡,那座熟悉小城就在眼前。城已破,她是否还在?
污血渗进盔甲缝隙里,全身都是黏黏,跨下瘦马也已经气喘吁吁。拍拍它脖颈,夹马腹,倒拖着枪,越过山坡。这座小城向来城门残败,而此刻在眼前,北门已经完全垮爆,城内起几处火。知道事情不妙,那些杂兵还是扫荡这里。不敢想她会怎样,催马入城。挑翻几个游荡杂兵,城里已经看不到活人,隐约听到呼喊声从远处传来,穿城而过,就在南门外十里长亭,十几个乡勇拼命地阻拦着上百个凶神恶然溃兵,给后面黑压压逃难人群争取时间。眼就看见她,鹅黄色衣衫似乎没有沾染泥尘,长发盘在脑后,面庞清澈而镇定。拖枪直行,后挺枪刺入阵中,枪花绽放,枪尾轻摆敲飞支毫无气力冷箭,等冲透敌阵,拨马再回来时,清兵又复溃散。横枪扫倒七八个,听见后面欢呼声响起来,便收枪,纵马到她身旁。
“带你走。”
“你是谁?”她微微伸起脸庞,还是熟悉眉眼。
愣住,想到许是血遮脸,用手抹抹,不料手上血更浓厚,这下脸彻底花。
“你怎不问现在是不是个人。”她忽然说。
心里紧,问:“那你现在是不是个人?你定是个人,否则你不会这跟走。”
“并没有跟你走。”
愣。
“你能保护吗?”沉默会儿,她问。
她却已经认出。说原来是你。似有欣喜,又似过于平静。
“带你走。”再次说,弯腰将她把抄起,置于鞍后,瘦马抖,似要不堪重荷,轻轻敲记马股,向前飞驰而去。
她没有挣扎,搂住腰,却问:“又能去到哪里?”
“安全地方。”
“你单枪匹马杀到这里,很难吧?”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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