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心中忽有所动,清净灵台似乎映出些已经遗忘东西,但当他刻意去追寻,又杳无踪迹。
古音并不知他心绪,继续讲下去:“紧接着便是水镜大会前后,灵竹、百鬼在人前碰面,本来足以打消切疑点,然而接下来剃刀峰之事,无忧邀灵竹杀百鬼,百鬼亲至,化身血魔,灵竹却不见踪影,而那水蝶兰却像是从石头里跳出来似,突然现身……有水镜宗散发大战影像,也能猜得到,逆水勾水仙子另个身份恐怕就是七妖中百幻蝶吧?有这位幻术宗师,些许易容化形之术,倒也不在话下。”
李珣听她言说,又思忖半晌,只觉得古音所言诸事确实有蛛丝马迹在,可其中却也不见决定性证据,便扬眉道:“就这样?”
古音微笑,旋即从袖中取出块玉简,递过来。
李珣伸手接过,神念探入,便见里面密密麻麻地记载自灵竹、百鬼出道以来,几乎所有为外界所知事迹。每件事都包括时间、地点、背景、接触人乃至事态变化等等,详细周备,有些细节连李珣自己都记不得,上面也都记载下来。
水底老龙。
当下放松,是因为所有束缚都没意义,他已经拥有破开切钳制力量。
目光从云柄华盖侧投向天空,李珣突然失去与古音纠缠兴趣。
不过,古音还是主动打破沉默,低语声缭绕在他耳边:“先生身分饰两角,瞒得天下人好苦。却不知,此时应该如何称呼?”
李珣依然看天,高空云层之上,天空颜色纯粹至极,恰如他此刻心境。稍待,他才咧嘴笑道:“古宗主清音妙语,叫声‘先生’,也是极好,何必改口?”
更惊人是,其中记载每件事,
他心境放松,轻薄话倒是层出不穷。
古音也不在意,笑之后,便轻叹道:“先生两个化身,在此界同闯出好大名头。当初因为灵竹,直对百鬼有些好奇,东南林海及羽侍等事之后,也就越发在意,却还是难以想象,先生能将这两个迥异身份,饰演得如此漂亮!”
“客气。装得再好,不也被古宗主戳穿?倒想问问,鄙人究竟是哪里露马脚?”
古音笑吟吟地答道:“先生心思慎密,露马脚说,倒也谈不上。只是,或许是日程繁忙,先生身份变化未免太过迅速。尤其先生入星河救人时,潜进去是灵竹,杀出来却是血魔,而不论血魔目为何,明玑借此脱身,却是不错……”
至此古音语音稍顿,李珣知她还有下文,将目光移到她脸上,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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