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把两手伸进自动清洗孔,然后感激地坐在餐桌前。萨莉端上香喷喷鲜嫩雉鸡,两人开始用餐。
莫里斯吃光盘子里食物,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呷着咖啡,然后才开口说道:“萨莉,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想想办法。”
“你是说开飞船上下班吗?真希望你能在火星找个差事,像鲍勃·荣格那样。也许你可以跟雇佣委员会人谈谈,解释下你面临种种压力——”
“不只是驾驶飞船。它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不分昼夜地袭扰着。”
“你指谁,亲爱?”
视屏。保持与世界同步,无须等待过时每小时更新。”
“滚开!”莫里斯呵斥道。那台机器人让开去路,他跟群弯腰驼背男女起穿过街道。
到处都是机器人销售员,打手势、哀求、号叫。有台开始尾随他,他加快脚步。它还赖在他身后,不停地念它销售词,试图吸引他注意,直跟着他走上坡,来到居所前面。它还不肯罢休,于是他弯腰拣起块石头,愤怒地向它投掷过去。他逃也似进入房子,甩手重重地关上门。那台机器人犹豫下,然后转身快速离开,去骚扰另个带着大包小包艰难爬坡妇女去。那女人想要避开机器人,但却没能如愿。
“亲爱!”萨莉喊声。她快步从厨房出来,同时在塑料短裙上擦着手,明亮双眼中显露着激动神色,“哦,你这小可怜儿!你看起来好累样子!”
莫里斯摘帽子和外衣,快速地亲吻下妻子裸露肩膀,“晚饭吃什?”
“卖东西机器人,停下飞船就出现。除机器人,还有那些视听广告。它们直接深入人脑子里,像附骨之疽样挥之不去,简直把人烦死。”
“懂。”
萨莉把他帽子和外衣挂进衣柜,“们要吃天王星野生雉鸡,你最爱吃。”
莫里斯舌底生津,感觉到股细微能量缓缓注入他疲乏至极身体,“真吗?今天是什好日子?”
妻子棕色眼睛有些湿润,泛起浓浓怜爱,“亲爱,今天是你生日啊。你三十七岁生日,你忘记吗?”
“可不是。”莫里斯苦笑下,“确实给忘。”他踱步进入厨房。餐桌已经摆好,咖啡在杯子里冒着热气,旁边是黄油和白面包,还有土豆泥和绿色菜豆。“天,好丰盛。”
萨莉按下烤炉按钮,冒着热气雉鸡已经被细细切分完毕,装在盘子里滑入餐桌。“去洗洗手,们就可以开饭。抓紧时间,免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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