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住
，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皮肤上微微渗出汗水，形成
滴滴冰冷
汗珠。他咽口唾沫，用僵硬手指擦擦嘴唇。
“谁在那儿？”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个金属声音，生硬、尖锐、毫无温度。个没有感情声音。个钢铁和黄铜声音，继电器和开关声音。
！
他感到害怕，生中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他身体颤抖得厉害，笨拙地沿着过道向前走去，经过废弃座椅，用灯光照亮眼前。
前面远处上方亮起排灯光。阵嗡嗡声响起，正在醒来。当意识到他存在后，它把自己从昏睡中唤醒。更多灯闪烁着亮起来，更多开
他已经做出决定，在被选中时就已经做出决定，现在反悔已经太晚。
他用灯光照亮前面，开始踏上瓦砾遍地台阶。他在入口处停下来。上面有几行刻在水泥上字。他自己倒也认识几个字，不知能否认出这些内容？他慢慢念出来：联邦7号研究站，出示许可证。
他看不懂这句话。“联邦”这个词他以前可能听说过，但不太明白。他耸耸肩，反正无所谓。他继续往前走。
他只花几分钟时间就穿过走廊。有次他搞错方向右转，发现自己来到个萧条庭院里，四处散落着石头和电线，长满黑暗茂密杂草。但他随后找到正确方向，用手摸着墙，避免再转错弯。探测器偶尔响起，但他不予理睬。终于，股带着恶臭干燥空气吹到他脸上，旁边水泥墙突然断掉。他到。借着灯光，他扫视周围，前面有个开口，是道拱门。就是这里。他抬头看去，水泥上用螺栓固定着块金属板，上面写着更多文字：
计算机部
仅授权人员进入
闲杂人等勿入
他笑笑。文字、符号、书写，全都不复存在，被人遗忘。他继续往前走，穿过拱门。更多空气朝他涌来，从他身边急速经过。只蝙蝠拍着翅膀飞过。他听着自己脚步声，知道这个房间很大，比他以前想象还要大。他被什
东西绊下，便停下来，用灯光照过去。
起初他分辨不出那都是些什。房间里装满物品，排排，数以百计，破败不堪地竖立在那里。他站在它们面前，困惑地皱起眉头。这些都是什？神像？还是雕像？然后他明白。这些东西是用来坐，那是排排椅子，已经腐烂碎裂。他对着其中把椅子踢脚，它彻底塌掉变成堆碎片，扬起片尘土，消散在黑暗中。他大声笑起来。
“谁在那儿？”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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