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德拉克放下咖啡杯，在椅子上挪动
下。
“再来点儿咖啡吗？”菲尼亚斯迅速问道。他站起来，“再来点儿？”
“也许再来点儿吧，但
很快就要走。”
“今晚
天气可不适合出门。”
谢德拉克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天色更黑，月亮几乎已经西沉。田野上片荒凉。谢德拉克颤抖
“这是个寒冷夜晚，”菲尼亚斯催促道，“到外面去实在太冷。进来——”
“想还有点儿时间，”谢德拉克表示同意，“来杯咖啡没什
害处。但不能待太久……”
谢德拉克伸展下双腿，叹口气，“咖啡确实很棒，菲尼亚斯。”
菲尼亚斯喝小口咖啡，放下杯子。客厅里温暖安静。这是个非常整洁小客厅，墙上挂着庄严图画，乏味无趣图画。角落里有台小小簧风琴，乐谱整齐地放在上面。
谢德拉克注意到那台簧风琴，微微笑，“你现在还弹吗，菲尼亚斯？”
“以前从未意识到这点。你不能忘掉它们或忽略它们。它们永远不会忘掉你。它们总是在计划着，观察着你——”
菲尼亚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哦，顺便说下，”谢德拉克说，“可能会离开段时间。取决于这件事要花多长时间。没有多少对抗山魔经验，所以无法确定。不过，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帮照看下加油站，大概天两次，也许早上次、晚上次，确保没有人闯进来，或者诸如此类事情。”
“你要离开？”菲尼亚斯迅速下楼来，“山魔究竟是怎回事？你为什要走？”
谢德拉克耐心地重复遍他所说话。
“不怎弹。风箱都不好使，有个已经坏。”
“想可以把它修好。是说，等下次过来时。”
“那太好，”菲尼亚斯说，“之前就想请你帮忙来着。”
“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弹过首曲子《别墅》？当时丹·格林正在追那个女人，那个夏天她为波普打工，她想开家陶瓷店。”
“当然记得。”菲尼亚斯说。
“可是为什？”
“因为是，必须领导他们。”
片沉默。“明白。”菲尼亚斯说，“没错，你以前确实提到过这个，对吗？不过，谢德拉克，为什不进来坐坐？你可以给讲讲关于山魔事，喝杯咖啡——”
“咖啡？”谢德拉克抬头望着头顶上灰白月亮，天空中月色惨淡。整个世界片死寂，晚上很冷，月亮还要再等会儿才会落山。
谢德拉克打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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