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牵涉到他们能否和谐相处,每名船员在整个旅途中都清楚自己几年后会牺牲,他们短暂的余生只能在飞船的几个舱室中度过。我咨询的心理学家说,他们很有可能会患上毁灭性的抑郁,z.sha才是真正的危险。”
“是啊,那才是危险的心理状态。”我说,“不过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她捡起一叠装订起来的文件,推到我这边。我拿起来看了看标题:《灵长动物和人类长期昏迷患者及其不良后遗症的研究》,思瑞苏克等著。
“呃,我看的这是什么?”
“这是泰国一家倒闭公司的研究。”她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杜松子酒,“他们的
“问题在于,”她拿起一个牛皮纸文件夹扔到我面前,“船员会互相厮杀。”
“啊?”我打开文件夹,里边是很多打字机输出的文件,仔细看,它们是扫描的打字机文件,有些是英文,有些是俄文,“这些都是什么?”
“在太空竞赛时代,苏联曾短暂地把目光投向火星。他们觉得假如能把人类送上火星,那么美国的登月计划就会显得不值一提。”
我合上文件夹。西里尔字符对我来说就是天书,但是我猜斯特拉特能阅读,不管用到什么语言,她似乎都会。
她把下巴搭在手上。“用20世纪70年代的技术前往火星意味着使用霍曼转移轨道,也就是说船员要在飞船上足足度过八个多月,于是苏联测试了多人在狭小隔离环境中生活几个月会怎么样。”
前从没见过她饮酒。
“你想见我?”我说。
她抬头看我,眼睛已经生出眼袋,看来没怎么睡觉。“嗯,坐吧。”
我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落座。“你看起来糟透了,怎么回事?”
“我必须得做决定,那可不容易。”
“结果呢?”
“71天后,里面的人每天都会打架,第94天时,他们停止了实验,因为一名实验对象要用碎玻璃刺死另一名。”
“那这项任务需要几名船员?”
“目前的计划是三名。”
“哈,”我说,“所以你担心我们派遣的三名宇航员在125立方米生活舱旅行四年会出事?”
“我能帮什么忙?”
她问我要不要喝酒,我摇摇头,她干了自己那一杯。“万福玛利亚号只有非常狭小的机组舱,大约125立方米。”
我侧过头。“那实际上跟常见的太空飞船差不多大,不是吗?”
她来回摆摆手。“对联盟号和奥利安号太空飞船来说足够大,但是远不及空间站,大约只有国际空间站机组舱的十分之一。”
“那么,”我说,“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