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啊!我掉了下去。
那自由落体的感觉——我已经忘了。在一口呼吸的时间里,我掉在了垫子上,周围都是高声的欢呼,但是接触到书包的一刹那,我还是两眼一黑。我摔到了两个垫子的接缝里,直接摔在了书包上,我只记得一本书的书角插了我的小鸟一下,好痛。那是一只黄色的圣斗士系列书包,上面的图片正是我的偶像——不死鸟一辉。我忍痛抽出了那本插我的书,那是一本高年级的课本,我把书塞回到了书包里,紧紧地拽着那只书包,书包上的一辉正盯着我看,那是真的盯着我看,我们都有眼神的交流。而后我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轻,我觉得肚子和胸口有点闷,老师们扑了上来,体育刘老师和班主任是最早到我身边的。他们一把把我抱在他们怀里,然后说,你在说什么,你说大声一点,你在说什么,大声一点,大声一点。
我用尽此刻全身的力气,说了三个字,那三个字我是说给那个女生听的,这是我的心声,我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像,我第一次感受到爱的奇妙,她让我超脱了生理的痛苦。我揪着班主任的衣领,艰难地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不死鸟。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乡卫生院。旁边放了一张报纸——《乡的风貌》。《乡的风貌》是我们亭新乡文化站办的报纸,在《乡的风貌》第四版上,赫然写着《亭新乡小学一学生爬上旗杆,全校师生团结抢险》,报纸上的题记写道:
本报讯:一位五年级四班的同学在昨天不小心爬上了中心小学的旗杆,无法下来,全校师生积极组织抢险工作,共动用垫子三十六个,书包一千余只,成功地挽救了该小学生的生命。小学生获救后反复说,谢谢老师。
报纸还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我爬在玉树上临风。我看了看照片的署名,妈的居然是我的同学,他是摄影组的人,原来我爬在旗杆上的时候,他们摄影组正在以我为题材进行创作,难道是我很好对焦吗?
三天以后,我上课了。仅仅是轻微脑震荡。我走进学校的时候顿生自卑,仿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救命恩人。理所当然的,同学们都在看我,他们在议论我,但是他们背地里都叫我猴子,因为我爬得高。我不喜欢尖嘴猴腮的东西,但是他们叫我猴子。这些我都不在乎,在乎的是,我在找那个女孩子,你是几年几班几排几坐?
回忆到了这里先了结一下,我抽身到了现实里。绿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海狮面包车开了出来,里面应该是坐着很高的领导。他打了一个右转向灯,结果却左转了。我突然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