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铁轨，千行泪水。风起时它沉静在大地暖暖
怀
经引典，辞书翻
好几本，总算著成今天讲义，开口就说：
“文学是
种美欣赏美享受，既然如此，
们首先要懂得什
是美。研究美有门学问，叫美学——研究丑就没有丑学，所以可以看出美重要——”马德保顿顿，旨在让社员有个笑机会，不料下面死寂，马德保自责讲得太深，学生悟性又差，心里慌起来，脑子里片大乱，喝口水稳定下后，下面该说内容还是不能主动跳出来。马德保只好被动搜索，空旷记忆里怎也找不着下文，像是黑夜里摸寻样小东西。
00马德保觉得学生眼睛都注意着他，汗快要冒出来。万不得已，翻开备课本，见准备提纲，幡然大悟该说什，只怪自己笨：
“中国较著名美学家有朱光潜，这位大家都比较熟悉，所以也不再介绍——”其实是昨晚没查到资料，“还有位复旦大学蒋孔阳教授，是认识他！”真话差点说出来“是昨晚才认识”，但经上面说，好像他和蒋孔阳是生死至交。
马德保为证明自己话，不得不窃用蒋学生朱立元篇回忆恩师文章中段话：“当时去拜访他时，他问得很仔细，他问到狄德罗‘美在关系’说内容时，举狄德罗对高乃依悲剧《贺拉斯》分析例子，说到老贺拉斯句关键性台词‘让他去死吧’时，先生轻声纠正说：‘是让他死吧’，这件小得不能再小事情却给留下深刻印象。”引自《复旦逸事》(辽海出版社)第179页。说别人话能做到像马德保样情真意切着实不易，但切初次作案小偷花不义之财时都会紧张，马德保念完后局促地注意下面反应，生怕听到“老师，这个读过”声音，调动全身切可调动智慧准备要解释，幸好现在学生无暇涉猎到考试以外书籍，听得都像真样。
马德保再阔谈希腊神话与美学关系。
罗天诚推几下林雨翔，问：“你听得懂他在讲什？”
“讲故事吧。天知道。”
罗天诚变成天，说：“知道，他这是故意卖弄，把自己装成什大学者，哈……”
林雨翔听得兴趣索然。他对美认识处在萌芽阶段，不比马德保精深。百般无聊中，只好随手翻翻《流浪人生》，看到篇《铁轨边风》，想起儿时两个伙伴，轻叹声，看下去。马德保开头就装神扮鬼，写道：“有预感，将沿着铁轨流浪。”预感以后，大作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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