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美人此刻却气喘吁吁,汗污粉面,发髻也微微有些散乱。因为她拿着东西,仔细看去却是四个粗糙小酒坛子被麻绳捆作团,提在姚兴儿两只小手里。东西分量似乎不轻,把姚兴儿累得摇摇晃晃。
李佑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些!”
姚兴儿气得差点咬碎银牙,恨不能将酒坛子砸到李佑脸上。但有言在先,只能委委屈屈地照做。
众人都看得目眩,这李先生太不怜香惜玉,怎能叫个娇滴滴大美人干这种粗笨活计,三言两语互相询问后听说还是虚江花魁类名妓,那更是,bao殄天物,怎能这样虐待。
李佑带着姚兴儿走到赵大官人面前问好。
赵大官人实在觉得怪异,便问道:“李先生为何叫美人做这贩夫之事?”
李佑轻叹声,很淡然很淡定很淡泊地说:“家奴惫懒,听出远门个个推拒。随意叫这姚兴儿来提东西,人虽勤勉,但也不是很好用。”
场内众人齐哗然,看这口气,随随便便就能叫来个花魁级别名妓心甘情愿地跟着干粗活,这是何等潇洒风流范儿。是装也装出新境界新水平新高度,在今夜可谓是先声夺人。各种名士们在某种程度上不就是比谁装得更有创意。
姚兴儿腿酥脚软,心里已经把李佑祖宗十八代骂遍,真后悔鬼迷心窍要跟着李佑过来,还答应切照着李佑安排做。谁想到他能如此糟践女人,这样形象出场叫她怎钓金龟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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