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解释说:“据猜测,是皇商钱家找儿子结亲,未得逞便胡乱散布流言中伤,儿子阻拦不住。”
“这都是你托辞!你心里未必没有杂念,未必不是存个观望念头。”
李佑立刻辩解道:“并非如此,儿子不可能与那赵家
“成。”
每年千多两……李佑点头道:“尚可。”
虚江县税少当然是好事,李佑作为虚江人也没道理拦着家乡福利。但要维持府库总收入,还得在别县多收些火耗来弥补。
李佑又安排起住宿,“今夜请父亲在后衙歇息晚。”
李父摇头道:“不必,为父另有住处。此次前来还有桩公务,本月是苏州府院试,派差轮到虚江县,县尊又遣为父看管民夫应役,这几日要打扫贡院,睡到那里去。”
,心里猜个八九不离十,下面这些胥吏做派,他还能不清楚?不禁苦笑,您老人家这大年纪,怎起童心玩起扮猪吃老虎啊。
彭小吏扑通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念及这人平时也算得力,李佑便骂道:“先滚下去!回头再与你细算!”
下面税银入库事情,自然不用李父亲力亲为。
李佑将父亲请到推官厅里上座,赔笑问道:“父亲怎亲自辛苦趟。”
依照规矩,府里每次考试花销差役由各县轮流负担,比如打扫号房、巡逻杂役、购买书籍纸烛等等。本次便轮到虚江县。
李佑埋怨道:“这个知县当真不晓事,也不怕累到父亲。”
李父语中带刺说:“还不是沾好儿子光,知道为父在府城有人照顾,办事方便。况且不到府城,怎知道儿风流本事。”
这……看来是父亲听到最近流言,他从哪知道?难道短短几日就传回虚江县?“那只是谣言蜚语而已。”
“不定罢。”李父意味深长道。
“看你在府衙好大威风,难怪县尊指名叫为父来上解税银。”李父答道。
原来虚江县新知县上任时路过府城,晓得李佑在府衙影响力。得知自家县衙里这个李姓老吏是李推官父亲,便将刑房之事委托给他,又特意请他负责向府衙解送税银。
虚江县年额定银税(粮税另算)十二万两。之外加征二万四千两火耗,其中按行业规矩要上交半到府库。
现在有李佑这大脸面在府署坐镇,又管着银库,如果他父亲自来交税,分银子火耗也不交,府衙又能怎?等于虚江县每年省下万多两银子啊。
这个新知县心思倒是挺活泛……李佑想道,直指要害地问道:“他给分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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