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把许缙云额前头发往后摸把,露出光洁额头,“去给你打盆水,你洗漱下,吃包子,走两步给看看。”
万元刚起身,那纤细手指又攥住自己衣角,他只能耐心安慰,“不走,你这样只能把你别裤腰带上。”
就算是放开万元,许缙云也从床头爬到床尾,目光灼灼地看着万元在病房进出,也就是水房离这间病房近,万元来回花不多少时间,只是每次进来,许缙云都对着门口望眼欲穿。
他实在没法,找轮椅,把人抱上去,带着人到水房去洗漱,刷完牙洗完脸,又带着人回到病房。
柜子里有现成豆奶粉,也不知道是谁送,万元拿包,用开水冲开,让许缙云就着豆奶吃包子。
许缙云目光近乎贪婪地游移在万元身上,他已经将万元模样牢牢刻在心中,“你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
万元把按住许缙云手,原地转圈,让许缙云好好看看,“受什欺负啊,现在不是好好,能跑能跳。”
他有点庆幸,庆幸自己换身衣服,剪个头发才来见许缙云,才能让许缙云稍微安心点。
“倒是你。”万元视线从许缙云身上转移到旁拐上,“你怎找来啊?怎找到容姐?学校上课咋办?你腿咋样?”
许缙云眨眨眼睛,眼睫毛被眼角湿润凝片,万元走得那急,那决绝,头也不回,自己除出来找他,还能有什办法?他哪儿冒险啊,他哪儿敢赌让万元自己回心转意?
“你吃吗?”许缙云咬口包子,想把剩下分给万元。
“吃,在人包子摊上吃,你吃你。”万元捏着许缙云腿反复检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许缙云双腿有些肌肉,他大手顺着膝盖揉捏,用力道刚刚好,“能治就好,早知道能治,早点
“给你写很多信,你不回,打很多电话,也不接,很担心你。”
热切眼神让万元有些招架不住,也逐渐记起自己疏离许缙云原因,许缙云眼神湿漉漉,有些委屈,有些难受,万元心软,想到许缙云千里迢迢地来找他,他就心软,那些克制和不应该,都被他抛在脑后。
“看到周金民大半夜回来,怕你出什事。”只要是关于万元,许缙云都格外敏感。
光说自己,万元也想听听许缙云事情,“腿呢?”听说能走,都是听别人说,他还没亲眼看看。
“复查结果还行,能拄着拐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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