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出院手续,王秘书原本是要叫人来送许缙云,被许缙云拒绝,他想跟万元回家再住晚,明天早就回去。
家里有些乱,万元给许缙云腾出块儿干净地方坐下,“坐会儿,收拾下,不然晚上没地方睡。”
万元把租房好好打扫通,重新铺上新床单,烧热水,拿着换下来脏床单脏衣服到厕所去清洗,留许缙云个人在屋里。
许缙云等阵,听到厕所水声还很大,无所事事,把自己包袱放到桌上,闲得无聊,拉开桌前抽屉,里头满满当当,全是他给万元回信。
从有些信纸折痕程度来看,是被反复折叠很多次,万元肯定看很多遍,读很多遍。
来医院看看。”
许缙云吃包子动作停下来,闷声闷气道:“要是好,能走,你就不管是吗?”
自己要是什事都能自力更生,万元肯定走得更放心,更潇洒,许缙云知道自己挺卑鄙,仗着万元同情心,用自己这具破败身子,硬生生地将万元留住。
万元知道,自己上次不辞而别,给许缙云心里留下阴影,他做不到狠心抛下许缙云,也没法向许缙云许下承诺。
“哪儿不管?不是还得供你上大学吗?”
许缙云心口热,他知道他强人所难,但是想到万元也会像自己想他样想自己,他就没办法什都不做,没办法装作什都不知道。
许缙云想起包里那几封万元还没看到信,他将信放到抽屉里,跟那些拆封放到起。
等万元把床单衣服洗完,都快傍晚,现在许缙云比以前利索,把他带到厕所,兑好洗澡水,他自己洗澡完全没有问题。
万元等他洗澡功夫,又下买点儿吃,等他洗完,自己才去厕所洗澡,洗完澡,两人块儿吃晚饭。
屋子里只有盏破破烂烂小电扇在摇头,黄色塑料外壳上沾满油渍,看着脏兮兮,微弱风压根
许缙云不依不饶,“那要上大学,你是不是就不管?”
万元大手覆盖到许缙云眼睛上,修长睫毛眨巴两下,扫得万元掌心痒飕飕,等几秒,等到许缙云安静下来,他才将人松开。
“走两步让看看。”
许缙云接过万元手里拐架在腋下,在病房里来回走两遍,虽说算不上行动自如,但也比轮椅好上百倍,靠着拐支撑能站立在地上,门槛已经阻拦不许缙云前行。
因为万元事情,许缙云特意在医院住段时间,学校课程耽误许久,他得收拾收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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