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势又渐渐大,天边云层未散,像是还在酝酿场秋雨。
“回船上吧。”他低声说罢,走到相思身前。相思忍着痛站起,瘸拐地走到斜坡前,为难地停下脚步。默默跟在她身边江怀越看看地形,犹豫片刻后,道:“扶着你下去。”
相思看看他,没有说话。他蹙蹙眉:“不要?那怎走?”
“不是……”她似乎唯恐他连扶都不扶,赶紧随着江怀越前行。小丘斜坡湿滑陡峭,之前是仗着江怀越拖拽才把她给弄上来,如今要想下去却更困难几分。
他扶着她往下挪步,相思起先还只是抓着他胳膊,可走几步就发现这样根本不安全,在某次差点滑倒之后,身冷汗相思终于紧紧抓住他手。
淡粉楼四周查探,又将消息告诉。”
她垂下眼睫,道:“大人,不会喜欢别人。”
江怀越愣住。
相思又望向亭中他,淡淡说道:“对您说过那句话,就不会再对别人讲。”
她并未说得很透彻,江怀越却慢慢明白。只是心里始终惶惑,甚至至今还想不通。他犹豫再三,望着相思,低声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
还是第次,这样紧张而用力地,握住他手。
指尖微凉,手心却温暖。
江怀越劳神费力地护着相思慢慢下行,好不容易才安全到达地面,相思长出口气,额头上冷汗未干。脚踝此时更加疼痛难忍,她踮着脚尖挪动几步,用哀伤眼神看着他。
不吭声,只是望。
江怀越叹口气,道:“那背你回船上。”
相思微微怔,反问道:“那大人觉得,这又意味着什?”
他没有给予明确回复,却缓慢地道:“是什身份,你没想透?很多事情,也许只是你时兴起,过段时间,就会改变,甚至忘记。”
相思静默片刻,道:“您身份?初次与您相见时候,并不知晓,可是直至今日,难道还是懵懂无知?”她不愿过多谈及关于身份话题,转而道,“小时候母亲给方绢帕,上面用金红丝线绣着尾活灵活现小金鱼,那是最喜欢。可是后来外出游玩时不慎遗失,伤心许久,虽只是不怎值钱绢帕,可直都记在心里,不曾淡忘。”
“那只是因为……”江怀越本来还想争论,可看着相思那明媚而满是情意眼睛,又忍回原本想说话。
这瞬,就连他自己,都不想思考得太过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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