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锟哆哆嗦嗦不敢再说,江怀越又问:“前些天叫你们打扫琼华岛,有没有做完?万岁爷要坐画舫可曾检查?各处枯萎草木是否都已经处理过?事情那多,你还好意思躺着挺尸?”
“都,都干完!”邢锟这才敢抬头,指指门外,“画舫全都检视遍,督公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去亲自查看。”
“自然不放心!”江怀越冷冷抛下句,阔步步出屋子,径直走向屋前长桥。
浩渺水岸边,流金镶朱奢华画舫静静停泊于湖光山色间,从内到外俱已粉饰新。
然。
相思无奈,也只好不再劝解。好在宿昕此人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几杯酒过后,便又拉着相思谈起之前见到各国使臣奇异妆扮来。相思好奇问道:“太后寿宴似乎已经准备很久吧?到底是什时候举行啊?”
“下个月十五。”宿昕本来还起劲着,忽然想到操办寿宴人员中又有江怀越,不由大叹声,捂着眼睛倒在绣榻上。
*
枝头红枫浓艳如丹,太液池清凌凌水面倒映出碧空白云,浩渺变幻,倏忽间又有飞鸟成群掠过,惊动涟涟阵阵。
江怀越带着随从来到此处时,并不见负责管理人员,差人去找圈,才在林子里寻到内官监几名小太监。
“邢锟呢?怎不见人影?”他皱着眉问。
“邢公公昨夜喝多……”小太监畏畏缩缩地说半就不敢再讲。江怀越在心里叱骂句,随即带着他们寻到邢锟住处。小太监颤巍巍推开门,床上人正睡得香,冷不防被江怀越把拎出被褥,又是壶凉水从头灌下,冻得他哇啦叫唤,睁开眼看面前人,又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督公恕罪!小偶感风寒,头晕目眩才没起来……”
“看你是喝成烂泥!”江怀越骂声,“看这身酒味,还有脸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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