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立即说话,杨明顺也识趣地不再多问,只是站在旁静待。过片刻,江怀越起身道:“准备车马,去趟东厂。”
“去那里干什?”杨明顺很是惊讶,江怀越却已经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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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越虽然最近还兼管着东厂,但毕竟不可能两边轮流待,故此平日里东厂事务还是由原先几大档头负责处理,每日有专人来向他禀告请示而已。
他忽然来到东厂,令在班档头心惊胆战,谁都知道前段时间江怀越被司礼监人粗鲁喝问,险些还被动用刑罚,而今他才刚刚摆脱困境,又专程来到东厂巡视,众档头、千户都觉得大难临头,因此屏息敛容,不敢多抬头次。
江怀越说话腔调,“找什对食?身边多个女人,不觉得很麻烦吗?”
江怀越看他目光从嫌弃变成鄙视,“什意思?讲话像你这样矫揉做作?!”
“哈哈,虽没十分相似,也有九分!”杨明顺上前步得意道,“督公,现在是不是也尝到甜头与苦头,闲下来时候就时时刻刻想着相思姑娘呀?要说,她名字起得真好,相思,相思……”
“住嘴吧!”江怀越无可忍受地撑着额头,几乎不想看他那自命不凡样子,“你以为在发呆想她?会这样无聊?”
“啊?那您从宫里回来,怎就个人坐在这里不动啊?”杨明顺皱着眉头想想,“难道您向万岁说这件事?万岁不同意?”
江怀越也果然不负众望,吹毛求疵阴阳怪气地连找他们每个人茬,把东厂各岗位档头千户全都骂个遍,随后冷笑道:“看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成日借着外出巡逻出入酒楼饭庄,再敢这样,全都给去守库房,哪里都不准去!”
众人连连谢罪,杨明顺却跳出来道:“督公,说起库房,咱们还没去检查,说不定有人躲在里面赌钱喝酒呢!”
负责库房人赶紧否认,江怀越却不信,带着杨明顺便去东厂库房。
所谓库房,既保管着日
江怀越本来不愿多说,但杨明顺既然这样问,且又是贴身助手,他便也不再隐瞒,简单地道:“因云岐犯是谋逆之罪,万岁不同意勾销相思姐妹乐籍。”
杨明顺错愕不已:“这,这都过去那多年,万岁还耿耿于怀啊?这可怎办?”
“这事不要对相思说,也不能告诉任何人。”江怀越神色冷峻。
“是,小明白。”但是他又忍不住问,“督公想好如何应对吗?难不成真让相思直待在教坊?”
江怀越看着透过窗纸淡淡日光影痕,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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