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顺哼道:“们大人如今也是兼管东厂,你怎不让裴炎把钥匙交出来?”
总管却战战兢兢道:“其实,裴公公也没有那把钥匙……”
“什?他还没有?那要去哪里找?”
“曹公公病退前,就没把钥匙留下……”
江怀越听到此,双眉又微微蹙。
常运转各种等级卷册,又存留着历年以来各类案件卷宗文书,以及相关案犯签字画押供认状纸等物。江怀越先背着手在库房各间走圈,又借口说要抽查卷宗是否登记整理清楚,将大门关,命杨明顺守在门口,自己径直去最里面那间。
木质柜架上已经有浅浅灰尘,想来此处几乎没人会来查阅,打扫人都偷懒起来。
他飞快地在古旧发黄卷宗间寻找十年前云岐受审记录,可是直到把那整个架子上卷宗都翻阅遍,也没有找到任何相关东西。
江怀越不死心,甚至又叫来杨明顺,让他起帮忙寻找。两个人全神贯注迅疾巡检,最后还是无所获。
“督公,会不会当时这案子关系重大,卷宗直接被送进宫?”杨明顺小声道。
*
东厂众人怀着复杂心情,将江怀越和杨明顺送出大门,看着两个瘟神乘车离去,方才互相叹起苦经。
这辆马车离开东厂,绕大圈,最终停在曹府门前。
曹府门前还是那样冷清,杨明顺上前敲门许久,才有人慢悠悠地出来
江怀越想想,道:“即便是被送到万岁手中,待事情结束后,应该也会返还到这里,不可能流失不见。”
“那……难道是放在其他地方?”
江怀越听他这样说,忽而想到自己书房内也有收藏各种机密文书信函机关,而他当初来东厂接替裴炎职务时,管事之人虽是将各处钥匙也交到他手里过目,但他嫌麻烦,又把钥匙还给他们。不过仔细想来,裴炎是何等阴险之人,即便被赶回去闭门思过,也不可能将自己最重要钥匙留下来。
想到此,他向杨明顺低语几声,便出库房。众人都没敢靠近,远远地等在院子外面,见他出来,也不敢上前询问。江怀越先是指责管理库房人偷懒耍滑,随后杨明顺又抱着几本簿册晃出来,连接指出好几个地方错误,管事档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听江怀越喝问:“为何在里面见不到以往重要案件卷宗?难不成是你们有意敷衍,还怕看东厂机密?”
库房总管连忙道:“以前重要案件卷宗另有暗室,只是钥匙不在这里,小人们也打开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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