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不尤忙转身回去，“你是说策子章美？”
“是。那天快开船
时候，他急忙忙赶过来，说要搭船。”
“他要去哪里？”
“应天府。”
“他在应天府下船？”
“又在替人查案子啊，什
事？赵将军尽管问。”
“你可认得礼部那位膳部员外郎郎繁？”
“是不是东水八子里剑子？”
“正是他。”
“东水八子常在对岸老乐清茶坊聚会，赵将军要问他什事？”
“眼下还不能下断言。不过从仙船天书、伪造祥瑞，变作杀人灭迹、留下反语。那只梅船上，看来藏
不少隐秘。”
“这新客船船主恐怕就是那捣乱之人，可惜目前根本找不到这船来历，更不知道船主是谁？”
“先从税关簿录排查。”
“
已经命人在查。”
“好。再去探访
下章美下落。”
“对啊。”
赵不尤压住心底惊诧，慢慢问道：“他带些什？”
“什都没带。当时还纳闷，出远门竟空着手，连个包袱都不带。”
“上船后，他有没有说什？”
“没有。他直沉着脸，像是有什心事似。只说要去应天府，付船资，让浑家带他去后面空间小客舱，问他吃不吃点什，他说吃过。晚间，他出来站在船尾看水、看月亮，问他，他只点点头，仍不说话。站到深夜，才回客舱去，第二天船到应天府，他就
“寒食那天下午，他有没有搭你船去应天府？”
“寒食？想想看……那天共搭十来个客人，没有他。”
“哦，多谢。”
晚船常日只有这五只客船，都不记得郎繁，郎繁搭什船去？难道是走陆路？他自家并没有马，而且骑马去应天府也太累，坐船顺流，晚就到。何必舍舟骑马？
赵不尤转身边走边想，忽听身后贺百三唤道：“赵将军，那天剑子虽没见，但见着策子。”
赵不尤越来越觉得，郎繁和章美同天离开，恐怕并非偶然。章美至今不见踪影，让他隐隐有种不祥之感，有些不愿面对。
告别顾震，赵不尤过虹桥，来到汴河南岸。
汴京往应天府客船都在这带等客，分早船、午船和晚船。寒食那天，郎繁搭应该是晚船。晚船常日有三五只，都泊在岸边。他只只挨着问过去，那些船主都不记得。直问到梢二娘茶铺后最后只船，船主叫贺百三，赵不尤坐过他船，认得。
“赵将军，要搭船吗？”贺百三是个干瘦诚恳中年人。
“不是，贺老哥，来打问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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