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赛正要开口,眼瞥见个矮胖人急匆匆走过,认得是左军巡使顾震亲随万福,冯赛和顾震曾喝过几次酒,万福都在场。他刚要招呼万福,请他来解围。吴蒙却已留意到,瞪着眼压低声音:“看这事最好还是私。”
冯赛看他目光狠猛,只得把声音咽回去。
“万……”柳二郎却高声叫起来,才喊出半个字,脸上已挨吴蒙重重巴掌。
“吴大哥,你这是做什?”冯赛再忍不住恼怒。
“让他乱叫唤?那姓谭专打脸,你们也该尝尝!”
天天好,诸位若是想去城外哪个园子,随意选,让内弟好生服侍诸位,酒钱也算赔罪。在下家里事情真火急,能否先行步?”
臧齐不爱说话,这时用喑哑声音道:“几杯酒钱们还付得起,不劳冯二哥破费。估计那姓谭这回恐怕又要扭咱们肠子,他若真心做歹,们只好官里见。到时候你莫要跑。”
臧齐虽不像吴蒙那,bao躁,但语气冷沉沉逼人。冯赛忙道:“这回谭力若真使怪,头个要拉他去见官,怎会跑?诸位想必也知道,别冯赛不敢说,但个‘信’字,从前没有丢过,今后也万万不敢丢。只是家中真……”
吴蒙又,bao声打断:“臧二哥说得对!咱们得提防着点,他若再走,咱们就更连根毛都抓住不——你不是说让你这小舅子服侍们,那好,就让他陪着!知道你花三千四百贯才帮那个‘茶奴’脱妓籍、讨到家里,她亲弟弟你自然要看顾好。就这办!用炭来换你小舅子!”
冯赛听惊,柳二郎更是不由得倒退半步。
“只是中人,谭力违约,自该由官府来查断,吴大哥这做,恐怕说不过去,何况内弟与这事并无关联。祝大伯、臧叔?”冯赛望向两人。
臧齐冷沉着脸,像是没听见;祝德实脸现愧色,却也不开口。
吴蒙又高声道:“这时你便想逃罪?得钱时有你,出事便逃,
冯赛再赔不出丝笑:“吴大哥果真信不过吗?”
“万事不信,只信进到库里炭!”
吴蒙说着就伸出粗臂,把攥住柳二郎左臂,柳二郎拼力要挣,但吴蒙力气极大,根本挣不开,柳二郎慌忙望向冯赛。
冯赛忙对祝德实道:“祝老伯,您也不肯信?”
祝德实有些为难,还没开口,吴蒙已瞪着眼道:“你不是说炭今天定送到,怕什?们又不吃你这小舅子肉。你放心,会好吃好喝好生看待他,等炭来,自然会放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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