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哪里去?”
“们光是从东边那个大场院里搬到河边船上,船去哪里,就不知道。”
“船是往哪边去,知道?”
“那边——”刘石头指指虹桥方向。
果然……
他找见十八个。”
“他们去哪里?”
“这个不清楚。”
“万二哥,你周围瞅瞅,看附近有没有当晚那些力夫。有件事要问问。”
万二拐子走到岸边四处望阵,指着斜对岸道:“力夫店前面坐在岸边那个,叫刘石头。那晚这边凑不够人,找齐老三要四个,刘石头也去。”
和冯赛样,鱼行主管蒋鱼头今天也连着三次进出东水门,他边疲于赶路,边咒骂着冯宝这个贼娘骨,越骂越恨。
鱼行这个月都没消停,今天事更加要命,而事情出于个叫冯宝牙人。他知道这冯宝是汴京“牙绝”冯赛胞弟。于是他先赶到冯赛家去寻冯宝,冯家只有个婢女在,并不知道冯宝去哪里,说他家也正在寻。
他想,既然冯宝是冯赛弟弟,冯赛必定知情。他听那婢女说冯赛去东水门外,便骑着驴赶往东水门,却比冯赛早几刻出城。刚上虹桥,便遇到那场大乱,眼睁睁瞧着那大只船凭空消失,又有仙人降世,看得他晕呆呆傻半晌,人们散后,才想起正事,又忙去寻冯赛。
到处乱嚷嚷,找圈都没找见,只得又进城去冯赛家,那婢女却说冯赛刚回来,又去东水门外。蒋鱼头又累又渴又饿,向那婢女讨瓢冷水,气灌下后,只得又重新出城去东水门,碰见卖饼饽哥,买两个饼,边吃边沿街沿岸找。有人说,冯赛刚又进城去,他气得几乎被口饼噎死。
他只得再次进城,却不知道冯赛当时正在东水门内曹三郎酒店里买酒菜,骑着驴颠颠地就赶到冯赛家,仍只有那个婢女,冯赛并没回家,冯宝更不见影儿。他再也走不动,竟不管那婢女阻拦,冲进院里,屁股坐倒在堂屋前把椅子上,喘着气,恼恨恨等冯家兄弟。
冯赛忙拜谢过,又上马赶回力夫店,到那里时,那个刘石头刚站起身来拍着屁股,个粗壮后生,满身灰土。
“刘小哥,有件事请问你。”
“哦?冯大倌儿?什事?”
“寒食那晚你被雇去搬运石炭?”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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