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算万户宗室,仅宫里每天至少得两千秤炭。若是吴蒙昨天晚上早些说话,今早小人和臧齐两家炭运来,还能设法凑出来。他又没有说,们炭照旧全都发卖出去。这急切间实在是找不到这些炭来。”
“昨天们不是催过几回?这时候又说这话?!”杂买丞娄辉在旁怒问。
“娄大人说是,这要怪小人疏忽。昨晚两位大人走后,小人因为足疾犯,没有亲自去催问,只派家人去问吴蒙,吴蒙回话说不用忧心,宫里炭已经备好。小人信以为真,哪里知道他今早都还没送去。”
“吴蒙!”闻推官怒喝。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吴蒙拖着哭腔连连磕头。
,两边是臧齐和吴蒙。这三人在京城商界已是等人物,然而见官,都只是介草民而已。
冯赛已经来不及多想,忙也跪到三人旁边,膝下那不知被几千几万人跪过青砖光滑而冰硬。
“开封府右厢牙人冯赛叩拜推官大人。”
“冯赛,炭到哪里去?”推官闻广德身穿绿锦官服,坐在黑漆木案后,声音有些焦躁。
冯赛听这话,忙偷眼看身旁,跪在他身侧吴蒙果然神色慌怒。冯赛心中急转:臧齐不交炭,自然是不怕吴蒙告发自己,看来他昨晚已经偷偷将那些炭运到别处,反用其计,回击吴蒙。
“你死不死值什?你昨晚为何说宫里炭已经备好?”
“小人本来找见那库炭,可今早那库炭却又不见!”
“大人!”个公差急急赶进来,“禀告大人,小人去吴蒙说新曹门外那个场院,里面果然堆过炭。小人查问看院三个人,那三人都说,那些炭是寒食深夜,谭力、吴蒙和冯赛三人运过去。昨晚,又是他们三人带几十个力夫把炭运走。”
“大胆刁商,连官家都敢欺!先将吴蒙和冯赛各杖二十!”
“大人!冤枉啊!小人绝没有
“冯赛!”闻推官喝道。
“小人也不知道。”冯赛急急在心里寻找对策。
“你们都不知道,这炭难道化成烟?先不管那些炭去哪里,你们赶紧想法子把宫里炭送去!”
“大人,请容小人细禀——”祝德实正声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炭行百年来早有成规,宫里炭由京城几家炭商轮流交纳。有这规矩,宫里炭才得以按期足量、常年供应。若乱这规矩,往后……”
“岂不知这个道理?!但眼下宫里急等着用炭,你们几个就是现去挖,也得把宫里炭赶紧凑齐!其他该罚该判,自然个都不会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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