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对!那朋友说,那十文钱是最后回欠,阿嫂莫怪啰嗦,再问句,他们最后来你这里是哪天?”
“哎哟,这店里每晚人不断,这可就记不得,恐怕得有个多月吧。”
“阿嫂再好好想想,究竟是哪天?”
“阿六,那五个江西客人最后来是哪天?你记不记得?”妇人转头问身后炙肉小厮。
“想想……该是二月……初九?对!就是初九!”
然要喝酒,不会吃羹汤面食,熟食小菜或炙烤才相宜。他走到第三条巷子,见拐进去头家是间炙肉店,店里不像街面上那热闹,但客人也不算少,八张桌子只空两张。而且果然都是男客在喝酒,只有两个女,也是出来赶趁生意歧路歌妓。这家店恐怕最合适密会。再看店主,是个四十来岁妇人,正好。黄胖笑着走进去,坐在靠里那张空桌上,那妇人笑着迎上来招呼。
黄胖点些鸡皮、鸡碎、腰肾、抹脏,又要半角酒,他边点边不停睃着那妇人脸,妇人却似乎不谙此道,虽始终笑着,却始终不见回应。点完后,她转身吩咐炙肉小厮,又过来摆放碗碟杯筷。接筷子时,黄胖有意摸下妇人手指,妇人手指立即躲开,神色也微有些不乐。黄胖知道此妇不对路,正事要紧,便不敢再造次。想起管杆儿常用法子,心想可以借来试试。
他慢慢啜着酒,细细嚼着那些炙肉,直等到店里客人大半散去,那妇人坐在旁边凳子上歇息,才开口问道:“这位阿嫂,向你打问件事。”
“客官请讲。”
“有个朋友,正月间来京城,说是欠州桥夜市家炙肉店十文酒钱,让帮着还回去。钱虽然不多,但那朋友是个极诚心人,从不肯白占人文钱。听他形容店面位置,又说店主是位极有风韵阿嫂,应该就是你家吧。”
“哦?你怎记得这清楚?”黄胖不由得站起身来。
“那天南街吴大郎请人在这里喝酒庆生辰,还叫唱曲孙香儿,吴大郎强逼着孙香儿喝酒,说他生日是二月初九,必须得喝二九十八杯,孙香儿喝不下,被他们灌哭。客官说那位公子,当时在旁和他那
“哦?是哪位客人?”妇人眼中闪出丝亮,笑起来。
“他二十七八岁,穿着华贵。来这夜市会朋友,大概是四个朋友。”
“莫非是那位公子?他来过这里好几回,都是来会朋友,他朋友也刚巧是四个。”
“哦?那就差不多,他四个朋友是什口音?”
“似乎都是江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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