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新火这只有几分像,就算不像,毕竟是御赐。高俅未必会留意,应该能蒙混过去。
于是他上马回头,刚上州桥,就瞧见两边街头已经亮起些灯火。这两天断火,州桥夜市也停两夜,今天那些经纪们纷纷赶早来开市。再看相国寺门前,也亮着火光,许多人围在那里,传来阵阵叫嚷声。这汴京城二十多万户人家,绝大多数都沾不到御赐圣火,许多人就来这寺庙道观中乞新火、求福佑。
梁兴驱马行到相国寺侧边,黑暗中见寺墙外有棵大槐树,便过去将马拴在树边,攀着那棵树,翻进院墙,里面正好是大殿侧边。大殿里已经亮起灯烛,并传来击磬诵经声。不过殿外仍旧十分黢黑,且看不到寺僧走动。梁兴走近大殿,抬头瞧,那四只灯笼仍挂在廊檐下,映着殿窗透出隐微烛光,见那形制果然有些像,都是乌木框、白宫纱,不过每面绣着个卍字。
梁兴想,御赐新火,绣个佛门卍字,禳灾送福,也说得过去。只是那灯笼挂得很高,得攀到廊檐顶上才够得到。天眼看就要亮,高太尉府上早就在等新火,没工夫再去寻梯子或长杆,被人瞧见更是麻烦。殿台最左边有根柱子,只有借它攀上去。梁兴见左右没人,轻步过去,纵身跳上殿台,躲在柱子暗影里伸臂试试。那柱子个人合抱不过来,又漆得光滑,很难使上力。
他摸着那柱子犯起难来。不经意间,手腕触到柱面,竟有些黏挂。他顿时有主意,自己穿是今春新发军装,新绢本就有些滑,攀柱子就滑上加滑。净肉则要好许多,加之刚才爬树翻墙,身上微有些汗意,更增黏着力。只是在这佛门净地做贼,已是大不敬,再脱掉衣裳,赤身爬柱,若被人瞧见,还有什脸面行走?娘最信佛,她若知道,怕是要抡起捣衣杵把打成五花肉。
不过,他转念随即想到,娘若知道弄丢高太尉新火,惹上这祸事,依她性子,倒是要逼着赶紧脱光,更能说出番佛门四大皆空、本该舍物救人堂堂道理。想到此,他不由得笑,不再犹豫,快速去下衣裤,脱个精光。光臂再攀住柱子试,果然使得上力。
这些年,他勤习相扑,臂腿缠抱功夫极深,口长气,便已经攀上柱顶。他又四下俯视,殿里仍在诵经,殿外并没有人影,便抓住檐下木椽,几个攀援,到那灯笼顶上。他伸手解开系绳,叼紧在嘴里,又攀回柱头,轻轻溜,就到底。
他迅即穿好衣裳,黑暗中把手伸进灯笼摸,里面也插着根蜡烛,虽然不如新火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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