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嫂是和庄夫人起去她家?”
“没。咱们散时候,董嫂似乎也起走。庄夫人是独个儿回家。”
“会不会是两个轿夫做歹事?”
“不知道。”
“庄夫人家里东西丢没有?”
推,两笔旧仇便能轻易得报。
快走到崔家客店时,他猛然想到,报仇固然重要,但这事已经让几个人送命,定极凶险。龙标班刚夺得银碗,认得自己人不少,今天又穿着军服。这样冒失失走进去探问,底细没探到,别让人认出自己,倒先惹上麻烦。他停住脚,望着月光下河面琢磨阵,转身回到桥头边霍家酒肆,要瓶酒,喝几口,又洒些在头发和衣服上,弄出满身酒气后,这才重又前往崔家客店。快到那店门前时,他装作歪歪倒倒地走过去,进店便大声吼着:“住店!”随即坐倒在门槛上。
那店里伙计见到,忙过来扶住他:“军爷要住什房?”
“价钱最低!”
那伙计又叫来个人,两个起拽起他,摇摇倒倒地扶进后院间小客房里,把他放倒在床铺上。他继续装醉咕哝着,等那两人关门走远后,才坐起来。
“家里箱柜都好好,首饰盒子里金银珠玉都在,有个柜子里还有百多贯钱和几十两银子,都好好。应该不是贼进去偷东西,被撞见才杀人。”
“庄夫人家里没有其他人吗?”
“他家只有他们两口儿和个儿子。原先还有个使女,正月间着病,先回家去。她丈夫姓郭,是禁军个都指挥使,那天在营里忙着准备金明池庆典,没有回家。”
“那董
丁豆娘惊得手里两个豆团滚到地上都没发觉。
“庄夫人和董嫂?两个都死?怎死?”
“两人都死在庄夫人家里。”杜氏说起来时,也满脸惊悸,“是卖虫蚁赵二嫂到茶肆里来告诉。那天大聚时,庄夫人昏厥过去,咱们大家不是都散?后来,庄夫人醒转过来,云夫人让人雇顶轿子,把庄夫人送回家。谁知道第二天她家邻居个小女孩儿看见她家后院门虚开条缝,朝里望,见庄夫人躺在后院地下。那个女孩儿没敢进去,赶紧喊自己爹娘,她爹娘隔着门缝看,也没敢进去,又找几个邻舍才起进去,见庄夫人头顶全是血污,人早已经死硬。”
“那董嫂呢?”
“众人忙去报案,官府派人来查时,才发现后屋门里头还躺着具尸首,也是个妇人。起先不知道是谁,正巧庄夫人那伙儿几个妇人起去庄夫人家探望,才认出来那是董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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