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发癔症?”翟秀儿忽然在旁问。
“还不是被你害?脑袋被那汉子猛捶几拳,这会儿眼前还在冒金花。”游大奇忙把眼挪开。
“哈哈,是你背时,怨得到?咦?那边有只‘灯盏’,看那背囊,至少是盏‘铜灯盏’,走!赶紧!”
游大奇大不情愿,却不敢推辞,只得跟着翟秀儿往前走去,走两步,他又扭头望眼那女子,那女子在和丁豆娘说话,秀挺挺侧脸,衬着乌油油发髻,看得他心都化成雪水。看她说话神情,应该和丁豆娘相熟。回头来打问下,应该能探出她下落。
翟秀儿相中那只“灯盏”果然是个外乡蒙头货,他们两个照套路略微演,轻轻巧巧就把那人背囊弄到手。两人到没人处打开看,里面除衣裳,还有十来贯钱。今天日课算是账。翟秀儿要去好好吃顿,他是川人,爱吃家乡菜,便拉着游大奇又进曾胖川饭店,点许多酒菜。游大奇心里记挂着那女子,胡乱吃几口,装作肚疼去解手,从后边道烟跑到丁豆娘豆团摊子。丁豆娘正在收拾摊子,看着要收摊。
嫂什时候去庄夫人家,没人瞧见?”
“不知道。”
“董嫂家里人呢?”
“她丈夫不知犯什事,关在大狱里。家里只有公婆。”
“官府也没查出什来?”
“大嫂,跟你问个人。”游大奇摆出看家笑容。
“什人?”
“刚才在这里和你说话那个年轻女子。”
“慧娘?你找她做什?”
“她丢件东西,被捡到。刚才追上来要还给
“没有。只从董嫂脖颈上伤痕判断,她是被人用麻绳勒死。唉……不管怎个死法,倒还羡慕她们两个,再不用揪心过活。如今丈夫坚决不许再去寻儿子,只能整天偷偷地哭,这样煎熬,倒还不如死好……”
“丁嫂,杜嫂?”个年轻女子忽然走过来,是明慧娘。
游大奇眼看到那女子,顿时惊呆。
那个姓盛船工跳上船走之后,他心里顿时空落落,这船恐怕是回杭州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再想起船上那女子明净净脸儿,更是失魂落魄,恨不得搭条船,追到杭州去。翟秀儿在旁不住说话,他却句都没听进去。昏呆呆走到虹桥口,无意中抬眼,却见桥头边丁豆娘豆团摊边站着个女子,正是船上那女子。
那女子仍穿着身半旧白布衫裙,在游大奇眼里,却像是朵白莲般,周遭所有人与物也随之化成片雾蒙蒙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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