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真?”
“你既然叫好汉,好汉说话有白说?”
“您君子句话,可得算数啊!”
“那当然。”
“梁姑娘楼上确藏人,
“嗯。”
“你认得梁红玉?”
“就是被拨去专门伺候梁姑娘,给她熬汤煮饭。”
“她前阵生病,是真病,还是装病?”
“梁姑娘受些风寒,时好时坏。”
真是个丫头?昨晚慌神,月亮光又暗,没瞧清楚,不过隐约觉着似乎不是个丫头。”
邓紫玉愣,却不敢出声,伸手示意邓三赶紧进去。邓三忙去木架上取下把杀猪刀,引着她走进屋里,两人照说好,邓三进到卧房,虚掩起门,留下道缝。邓紫玉就站在卧房门外偷瞧。
旧床边果然倒着只麻袋,邓三过去将杀猪刀搁在地上,伸手解开麻袋口,里面顿时动弹起来。邓三又将麻袋褪下去,扶着袋子里人坐起来。邓紫玉隔着门缝,眼瞅见,股惊怒顿时冲起,险些骂出声来。坐在麻袋上,是个五十来岁婆子。
那婆子嘴被塞住,眼睛蒙着,手脚被捆住,却不住地扭动身子挣扎着。邓三看见,也吃惊,忙跑过来,打开门,望向邓紫玉。邓紫玉心里已经将石守威骂个通身遍体。但事已至此,只好试试。于是她朝堂兄点点头,示意他去盘问。
邓三惶然点点头,又虚掩上门,回到那婆子身边,从地上捡起那把杀猪刀,朝门缝这边望望,鼓鼓气,才照邓紫玉教,压着嗓子对那婆子说:“你莫乱动,更莫乱叫。”说着,他将那把杀猪刀刀背抵在那婆子脖颈上,那婆子浑身颤。
“她那楼上藏什人吗?”
婆子忽然不肯出声,身子微微在颤。
邓三忙又把刀背搁到她脖颈上:“快说!这刀子不知割破过多少喉管,今天又馋血。”
“这位好汉,求求你,就饶过吧。不过是个煮饭厨妇,啥歹事也没做过。好汉打问这事做什呢?若说出来,也是个死啊!”婆子哭起来。
“你莫哭,莫哭!答应你,你若告诉,绝不会到处乱说,更不让人知道是从你嘴里听到。”
“要取出你嘴里布团,你点声音都不许出。问你话,你才能答。若答得不对,或乱喊乱嚷,就刀割破你喉咙。记住?”
那婆子忙点点头。邓三从她嘴里扯出布团,那婆子果然没敢叫喊。
邓三又鼓鼓气,才问道:“你是啥人?”
“娘家姓何,是南城外营妓馆厨妇。”婆子声音发颤。
“红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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