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盛,他娘子姓明,叫明慧娘。”
“明慧娘?!”
梁兴想起自己疏忽件事:双杨仓鬼搬粮。
双杨仓原先是楚家养马场,去年年底方腊在东南生事,那里本是天下粮食富产之地,遭变乱,莫说再往京师运粮,十五万大军前往东南平乱,军粮都难以就地征调。为备缓急,朝廷临时征用那片养马场,将就原有围栏栅门,改为双杨仓,储藏军粮,以便纲船往东运送。
可是,才翻年到正月,楚澜就被害。二月初,双杨仓十万石粮食凭空不见,粒不剩;三月初,楚沧又猝死。
可怎熬啊!”
白氏和三个孩子又起扯嗓号哭起来,眼泪虽已没,声量却丝毫不减。
曾小羊硬忍着,等她们哭停间歇,忙又问几遍。可只要问,白氏张嘴就骂,不是骂杨九欠不顾妻儿,就是骂丈夫欠遍钱那些人个个都是狗豺。
曾小羊见实在问不出个字,只得说声,便转身逃离那哭骂轮番上阵撕心裂胆地。
游大奇听到有人跳上船,他忙撑起身子。
这三桩事有没有关联?关联又何在?
自从夜探楚家,和楚沧妻子冯氏笔谈过后,梁兴已隐隐觉察到其间藏着惊人隐秘,但他只推测出些关联,始终没有确凿证据,更寻不到幕后之人踪迹。和施有良番探讨后,他无意间想起双杨仓,暗悔自己竟疏忽这
“弟,回来。”是桑五娘,她喘着气,钻进船篷,摸着火石点亮油灯。
游大奇听着她唤自己“弟”,又亲又暖,心里像是干渴许久,忽然喝到碗热羹汤般。灯亮起来后,游大奇见桑五娘脸疲惫,额头闪着汗珠,发髻散下两绺。心里又阵感念,忙说:“让姐姐劳累。”
“哪有?”桑五娘笑着抹去额头汗珠,随后认真道,“弟,你让打问事,打问到。照你说,先去虹桥南街羊儿巷巷口那间茶肆,跟店主打问过后,就在巷口等着。先见到个婆婆要进巷子,瞧着是要回家,就上去跟她也打问遍。怕仍不周全,又等会儿,个妇人提着只篮子,牵着个孩子,也是要回家样儿,又上去打问回。三个人说都样,杭州那姓盛两口儿是正月间搬来,并没见有孩子,他们赁那院宅子,除他们两口儿,还有几个人时常进出,不过最小也是个小厮,也有十六七岁。弟,你莫怪姐多嘴,你打问这件事究竟是要做什?是不是和姐丢儿子有关?”
“嗯。”
“姐猜就是!弟你究竟知道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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