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魂灵背过身去,长叹声:“你不要再唤,也从此不再认你。”小玉跪在地上膝行抢前几步,她要抱住姥姥诉说心中矛盾苦楚,却从姥姥身体中穿过去。死魂灵消散去,却留下彻骨失望,将小玉心浸得冰寒透。
小玉冷极,她路哆嗦着,她要回真君神殿。她已经没有家,真君神殿就是她家,家中有她此刻最需要温暖。“舅舅。”她低低唤着,仿佛这能够稍微驱散些心头寒意。
真君神殿到,小玉却再也回不家。扇厚重大门,将小玉无情关在外面,任她如何敲打都缄默不言。小玉软在门上,记忆中个声音淡淡响起:
“你出去后,就不要再回来。事成之后,会给你个交代。”
小玉心中突然升起不祥之感,她感到恐惧,她有种大祸临头预感,却不知道这种凶兆要应到谁身上。从前事,从前人,都像走马灯似在小玉脑海中旋转。小玉感到有些晕眩,从来未有如此迫切,她想要再见杨戬
肯回答。她路追下去,直到连神殿都看不见,这群人才止住脚步,冷冷地转头看过来。
小玉待看清他们面目,不禁呆住,竟然是梅山兄弟。梅山兄弟冷笑着,大声咒骂杨戬,他们脸上,十分愤怒之中竟然刻着七分怨毒。
小玉退后几步,紧紧捂住耳朵,那些诽谤之词,她是句都不能入耳。小玉大声叫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们听说……”
康老大冷嘲:“小狐狸,你和杨戬是路,你想要说什?”小玉顿时语塞:“……”梅山兄弟狂笑着纷纷驾云离开。
虽然天性狡黠,伶牙利齿,可小玉碍于杨戬密令,不能替他辩白半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山兄弟带着怨恨远去。但她心中委实憋屈至极,闷着头往回走,早把这些人所有祖宗都挨个请出来问候圈。
“死梅山,等告诉舅舅,有你们好果子吃。”小玉想到此处,心情舒畅许多。她毕竟是个孩子,浑然未觉察凶险已近。
“小玉,你唤谁做舅舅?”那个声音冷冷,小玉如同被冷水泼头般,她愣愣看着前方云路,姥姥正看着自己。她目光,也是冷冷。“你认贼作父,将你亲身爹娘置于何地?”
“姥姥,好想你啊。”小玉眼眶盈满泪水。
“谁是你姥姥?被你气得日夜不宁,特地从地下赶上来看看,乖孙女到底是个什东西!”
小玉心中悲苦,她不敢再看那个死魂灵,唯有长跪在地,以头触地,哀哀地唤着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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