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沉香脸在耀眼阳光下,显得格外自信,神彩飞扬。他倾身将左手伸给小玉,“小玉,跟走吧。将给你幸福,你答应过做新娘。”
幸福感瞬间淹没所有空虚,小玉握著爱人手,她指缝间,漏下最后撮灰尘。小玉当然不会察觉到,那只是撮灰尘而已,她眼中都是幸福所在。
小玉往前跨步,她步入少年阳光中,步入幸福美满憧憬里。那是她直期望,也是“他”允诺下。
“他?”
小玉迟疑下,
淡淡香味沁人肺腑。思忆如同年华般美好,又如年华般逝去,再无挽回。
小玉力竭。她跪在地上,头痛欲裂,什都不能去想。因为只要想,那些珍贵片段,都会被无情洗去。
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小玉咬着牙,硬着心肠,不理会这些。她看到自己手腕,浅浅几道白印下,是从前割旧伤疤。小玉哭着狂笑起来,为什这个梦那长,为什还不能醒来?她张嘴欲向腕间咬去,但冥冥间,似乎感应到什。小玉抬头,看见那双熟悉眼睛,依然是那种淡淡笑意,却带着些许伤感,似乎在轻叹:“傻孩子,这又是何苦?”
“舅舅。”小玉哭,泪水决堤般涌出,她再也无法抑止自己,不去想着这个人。
是只在山林中野惯小狐狸,爱在花丛中忽然窜起来追逐蝴蝶。身边最亲人,就是姥姥。后来,遇到沉香,世界便和他交叠。再后来,姥姥死,世界便只有沉香,而他心中却有两个女孩。
那个时候,也许为沉香而死,将这条命舍给爱人,便是最好结局。偏偏杨戬救,他可是大仇人啊,也是沉香死对头。
因割血带来恐惧和屈辱,不知何时被另种感觉所取代。不再是父母双亡孤儿,也不再是注定被抛弃异类。药碗被只手稳稳扶住,在他身上看到切成熟男人品格,他就是直期待父亲。
小玉痴痴看着自己伸出手,拳心紧握,虚悬手臂不知是要伸向何处,也不知是在等待何人。小玉孤独等待着,她紧攥着拳,固执不肯放手。也许,她将毫无意义,无有希望等下去,直到永远。
“小玉。”双温暖手,搭在小玉冰冷手上。小玉顺着那双手看上去,少年温柔笑着,“来,小玉,你不是直在等吗?”
“沉香……”小玉不确定唤声。少年点头微笑,明朗笑容,如同他身后那片天地样,洒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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