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精准判断也不会叫你,大概率可能是被注射药物导致昏迷。”
“有没有可能药物致死后抛尸?”林壑予问。
“生前入水可能性较大。虽然能体现生活反应很多尸表现象已经消失,但你看左右心肌和心内膜颜色对比,是不是右心肌及心内膜颜色较左心深?”杜阮岚手术刀指着划开心脏,“这是由于溺水后吸入溺液,通过肺静脉稀释左心血液,使血浓度降低。另方面,溺水时产生水性肺气肿,引起肺循环障碍,右心严重瘀血。尸体腐败时,两个心腔内血红蛋白、肌蛋白和其他分解物造成心肌和心内膜着色不同,腐败越严重色差越明显。”
“本来还想拖回来做硅藻实验,但如果毒物检测是阳性,证明他体内含有致迷药物成分,硅藻检验结果也不能成为判断依据。”杜阮岚叹气。
林壑予点头:“能在没有外伤情况下轻易给他注射药物,是熟人下手。而且也不是仓促杀人,计划得很
有,这段时间降水频繁,沿岸几乎没什有价值证据,只能期望尸检里能发现些凶手线索。
众人忧喜参半,喜是赵深终于找到,忧是又牵扯出个未知凶手。杜阮岚换上解剖装备,何危和林壑予起过去,还叫上崇臻。
“叫?解剖可是外行啊。”
“让你拿东西。”何危在前崇臻在后,两人走进解剖室,杜阮岚正小心翼翼从尸体手部将手套样脱落表皮组织取下来,放在托盘里,罗应拿过去递给崇臻。
“……”崇臻看看盘子里双“溺死手套”,再看看何危,语气无奈,“还跟那次样,要把手伸进去按指纹?”
“不然呢,你就当戴手套就是。”
杜阮岚在眼前,崇臻不好说什,只能用眼神狠狠diss何危。何危当做没看见,还嘱咐他每个指头都要按,要按得清晰、完整,易于辨认。
根据尸体腐败程度,结合当地水温气温,杜阮岚推断死亡时间在23~25天之间,和赵深来升州市时间相符,极有可能当天晚上进入荡水村之后就已经遇害,被丢进冰冷湖水里。
“他头部没有外伤和内出血现象,入水之后也没有挣扎痕迹,很有可能是药物致迷,要抽血做毒物检测。”杜阮岚伸手,罗应把针管拿来,杜阮岚低头,忽然将尸体头部转过去,露出组织残缺右耳,她低头仔细看着那块皮肤,招招手:“何危,你过来,这像不像针孔?”
何危走过去低头观察,片刻后苦笑着摇头:“岚姐,你还是比专业,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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