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十分狭小空间,银色冰冷质地大盒子,时不时响起很轻并不刺耳声音。
郁宁第反应是,难道他死正在棺材中?
正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手腕内侧被轻微刺下。
郁宁眨眨眼,看到那里有个细小管子正在向他手腕处输液。
他沉默会儿。
公主松口气。
她和他们起站定会儿,这时候他们不该打扰他,应该让他好好休息,可是她心里莫名很慌,犹豫许久,她还是推开门,想看郁宁眼。
门被双白皙柔软手推开,房间内药香袅袅,明黄色床帘之后,却空无人。
郁宁觉得浑身血液在乱窜,五脏六腑被积压又被冲撞,肌肤也在被撕扯割裂,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他想要挣扎,却怎都挣扎不动,好像被人牢牢固在怀中,紧紧包裹。
房内外皆是无言沉默。
郁北征松开大王爷领子,促然扭过头。
他望见皇宫中最高摘星楼。
那年元宵,烟火绚烂,他站在星台上逼问郁宁,究竟最喜欢哪个皇子。
小少年在灯火下露出个苍白笑,说让他只想给每个皇兄幸福。
虚虚握住被子。
那瞬间,他觉得世界上最幸福孩子是大皇子,是最被偏爱那个孩子,他不知道是恨是嫉还是羡。
意识模糊之前,郁宁听到郁北征声音。
那些歇斯底里质问,震得他昏沉不已。
最后声音变轻他才模糊听清。
在个完全陌生环境中,不要声张是最安全做法,他要先弄清自己在哪里。
过刻钟。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没有任何
帮他隔绝些不知名可怕力量。
即便如此,他也疼得失去意识。
他觉得他可能浑身是血,可当他睁开眼时,身体却是从未有过舒适。
很轻,又很暖,暖洋洋地像是浸泡在温泉水中。
只是这不是他寝宫,他在个十分怪异地方。
那时候他有多气,现在就有多疼。
公主提着裙角,匆匆从远处跑来。
几个王爷都站在这里,沉默着映着落日,气氛压抑凝滞。
她神色慌张,双唇颤抖,“小七怎样?”
郁北征哑声说:“正在里面休息。”
“你是唯个小宁弟弟第次见到就笑皇子。”
“那年夏天他刚来太学院,站在那棵梧桐树下,看着你推着轮椅离开背影,说游乐场,是大家都会笑地方。”
“他让所有皇子都笑,为什你不能让他笑笑?”
郁宁咬住唇。
昏睡之前,他想要抓住什,手指却点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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